不过搞不明白,为什么想做太子,上赶着给人做儿子有什么好的。
邾长贵又干了一杯,竖起手指向陆玄点了点:“你不相信我。”
陆玄平静的坐在他对面:“相信。”
“不对,你不相信我!”
陆玄就不再说话了。
不只是从常识来说,酒话不能当真。
而是邾长贵实在没有个所谓太子的德行。
他没有见过什么贵族,但是听过对贵族的形容。
据说所谓贵族气质,就是人的脸上,有欲望被满足后呈现的淡淡的疲倦感。
陆玄左看右看,也只能在邾长贵的脸上看到蓬勃生长的欲望。
这胖子贪酒好肉,还常常跑去他屋里偷文学经典,很难看出什么太子气质。
倒是之前的那个夜王,喜怒不形于色,行止有淡淡的威严,的确符合陆玄心中贵族的标准。
邾长贵哼哼唧唧的把手伸进裤裆里,左掏右掏:“你不信,你不信是吧......我给你看个大宝贝!”
陆玄一惊,急忙劝道:“别掏枪,有话好好说!”
邾长贵不理他,仍然埋着头,艰难的掏来掏去,却始终掏不出东西。
陆玄等了半天,估摸着这家伙应该掏不出什么惊人之物了,也就不再管他,独自呡起了桌上的烧刀子。
陆玄从前不爱喝酒,可和邾长贵一起待了这几个月后,变得贪杯了许多。
尤其是烧刀子,浓烈,辣喉咙,上头快。
又过了一会儿,邾长贵一拍脑门:“哦!放在昨天的裤子里了!”
扑通一声,倒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陆玄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笑了一声,觉得滑稽又离谱。
他喝完杯中的酒,缓缓站起身来,一手拎住邾长贵的后领,打算把他丢回自己屋里。
秋天的夜晚寂静,山中既无鸟叫,也无虫鸣。
啪哒一声,一块方方的牌子从邾长贵的襟领掉出。
陆玄捡起来一看,是一块牌子,背面是一副龙纹,正面鎏四个大字。
“长贵太子”。
陆玄有些惊奇的看了看手中的胖子,又看了看金牌,挑了挑眉头。
这头大脖子粗的,竟然真是个贵族?
这就是太子不可貌相啊......
陆玄想了想,又把金牌塞回了胖子的胸口,然后把胖子丢回他自己的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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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,陆玄做完操,遇到穹窿酒楼的掌柜上门收伙食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