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跟那个男人是前后脚进来的,房间紧挨着也并不意外。
隔壁的张恪,倒是没在乎她怎么想。
第一时间就是赶紧将被溅湿的衣服换下来。
穿上酒店的睡袍,浑身瞬间感觉清爽了许多。
张恪将自己的身体,仰面朝天丢在柔软的大床上,喉咙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。
舒坦啊。
这房间,可比自己那间狭窄逼仄的宿舍,强了太多。
自打认识顾南霜,这是她第一次做了件好事。
一夜无话!
第二天早上,张恪换上自己的衣服,到前台退了房。
走出酒店大门,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,钻进那辆玛莎拉蒂的驾驶室。
我靠。
原来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娘们儿,就是溅了自己一身水的罪魁祸首。
“别走,你给我站住!”
没等怒气冲冲的张恪追过去算账,天蓝色的玛莎拉蒂一个漂亮的甩尾,绝尘而去。
“呸呸呸!”
吃了一嘴灰的张恪,再次弄了个灰头土脸。
这次没抓到那女人,却也找到了罪魁祸首,以后有机会再找她算账也不迟。
张恪悻悻的停下脚步,转头朝市局走去。
他可没忘,今天要陪着顾南霜去东山村,查当年程家满门被杀的迷案。
这件事,在市局里的档案里,根本没有记载。
要不是张恪听三大爷讲过,甚至都没人记得,东山沟金矿原本的承包人,并不是姜廷山。
幕后凶手一连几次,将线索引向东山沟,说明这几天发生的连环杀人案,很可能跟当年程家的事,有某种联系。
说起这件事,最清楚细节的人,并不是那位喜欢摆龙门阵的三大爷,而是今年已经快七十岁的老村长。
东山村的老村长姓陈,十几年前老伴儿过世之后,跟儿子相依为命。
后来儿子考上大学,离开了这个小山沟,老村长便又成了孤家寡人。
听村里人说,老村长的儿子特别有出息,还去国外留过学。
张恪轻车熟路,找到老村长的家,他正在院子里劈柴。
快七十岁的人了,手上依然有力而稳定。
一斧落下,碗口粗的树干“咔”的一声变成两半。
听到门口的警笛声,老村长头也没抬,继续着自己的工作。
张恪笑嘻嘻的大声道:
“村长大叔,我们队长有事情想要请教您……”
老村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