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掌柜!”
就在沈三石双眸凝滞,心中快速思量用什么法子之时。
褚承良看向周长青,语气玩味道:“一旦火起,货物损失。周掌柜的若真让沈老板承担损失,那将来怕也是无人愿意同周掌柜生意往来。”
“况且你与沈老板也无甚私交,总不能当真如何厚颜无耻,让沈老板替你擦屁股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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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不会!”
周长青当即高声回道。
“周某虽为商贾低贱之人,可也做不出伤天害理,坑害朋友的勾当。”
“不过自然也不会让你得逞。”
微微一顿后,周长青转向沈三石道:“还请沈掌柜放心,从我周家商铺出去的货物但有损伤,一应损失皆由我周长青负责到底!”
“周掌柜.....”
“周某尚有些家产,之后周某自会散尽家财,招募伙计,为运送货物保驾护航!”
语罢,周长青狠狠瞪了褚承良一眼,似是要跟他死磕到底般,直言说道:“有周某在,之后你若还想火烧货车,怕也是不能!”
闻言至此,沈三石心中也不由感叹一句,这周长青倒还真有几分男儿侠气。
豁出了也要和褚承良死磕到底,即便散尽家财也不让褚承良得意。
如此快意恩仇,倒是没有商人的算计。
原本沈三石也想要劝说几句,可看周长青目光决然,已然是打定了主意。
沈三石便也不好出声,毕竟今后货物有周长青带人护送,那褚承良火烧货车,震慑其他商户的法子自然也就不攻自破。
就在沈三石、周长青二人都做好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的准备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不多时。
郑国公常茂带领百余号兵卒,快速抵达众人跟前。
“敢问将军是.....”
“某乃开平王之子,陛下亲封郑国公,太子少保兼五军都督府左领事,常家长子常茂!”
常茂看向沈三石,继续道:“奉梁国公之命,本将特率兵前来!”
见来人竟是当朝国公,朝中大将。此时的褚承良忙悄悄朝后退去,想要借此逃离。
可常茂本就是来找他的麻烦,眼下也断然不会放过他。
随着常茂挥手示意,几名兵卒立时便将褚承良就地押解,送至常茂跟前跪下。
“我未犯国法,将军因何捕我?”
褚承良努力稳定心神,冲常茂质问道:“将军虽为当朝国公,可在下遵纪守法,并无过失。”
“难不成天子脚下竟还有以官欺民,仗势欺人之举?”
“哼!”
面对褚承良给自己扣上的大帽子,常茂压根不为所动。
倘若换做先前,褚承良这种不义之商敢在自己跟前大放厥词,常茂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将他斩首后再去朱标跟前请罪。
可自打前几日进宫以后,常茂也觉自家长姐所言有理。
朱标正值励精图治,劳心劳力之时,谁都能给朱标添麻烦,唯独他天子姻亲,皇后母族的常氏一族不能给朱标添麻烦。
冷哼一声吼,常茂再次挥手。
紧接着,原本受褚承良差遣,打算放火,火烧货车的那名杂役,此时却被几名兵卒押解到众人跟前。
没有理会褚承良,常茂径直走到那名兵卒跟前,沉声质问道:“说!何人遣你纵火!”
“这.....”
听到常茂的质问,那伙计先是小心看了眼常茂,随即又看了身旁的褚承良一眼。
想到自己放火不成,自然没有死罪,最多不过是吃几年牢饭。
更何况自己入狱,每年还有二十两银子。
念及至此,那名杂役一咬牙,随即开口道:“大人明查,无人指使小人。”
“小人不过是先前与周长青有些私怨。”
“胡扯!”周长青被气的甚至有些想笑,随即怒声质问道:“我与你素不相识,还有仇怨一说!”
面对周长青的质问,那杂役表情平静,显然没有分辩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