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睚眦再次“哼”了声:“不过是‘画虎不成反类犬’罢了!以前有一个墨家家主,不仅把家中秩序弄成门派的那一套,还提出什么‘兼爱’、‘非攻’!”
“说什么‘人人平等、人人爱人人’。”
“要知道‘上下尊卑’乃是天地正序!君君臣臣父父子子,修士就是修士,凡人就是凡人!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逾越的界限,只有在这个根基上,才能有‘仁爱’!一旦越界,就是逆天而行!”
“至于‘非攻’就更是离谱,说什么不应该出现征伐,试想,要是我们不打仗,这块地还是那些茹毛饮血的妖兽的呢!我们要不打仗,南域的那些剑修们早把我们吞了!”
“本来以为那位家主只是说说就好,没想到他还践行了理念,那时南域七大剑派与我们中南仙域争一片昆吾石矿山,本来两方正想干一仗,他们墨家带着十万只傀儡兽,布成战阵,堵在两方中央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“他是出风头了,两方也退兵了……不过那一战暴露了他的家底实力,被两方所忌惮,后来被一名剑修行刺身亡。”
“他死后,墨家出现了一次大换血,很多人死了,留下来的那些人又重归祖制,当然,似乎还没死绝……不然就不会有隐宗了。”
“现在外界都在传……似乎‘凡人歌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东西,也不知真假……”
孟睚眦话音刚落,一只翼展宽达十丈的鹏鸟傀儡振翅飞来。
鹏鸟傀儡的脑袋上站着一名秃顶素袍道人,他脑袋圆圆,身量不高,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。
“睚眦道友有礼了!”来者率先单掌行了个道礼。
孟睚眦郑重地单掌回了一礼:“见过墨凡道友!”
悬浮在孟睚眦左后方的我,看着面前这位衣着朴素的金丹期修士,心中闪过一丝疑惑——
怎么会是隐宗宗主“墨凡”,而不是显宗宗主“墨天明”?
与孟家关系亲近的该是墨天明才对!他的妹妹不是嫁给了孟德道当五夫人吗?
不对!
正该是墨凡前来!
我脑子转过了这个弯:墨天明是孟家五子狻猊派的后台,而这位二哥是他大哥孟囚牛最最最忠诚的小弟,铁杆子囚牛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