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庆假装看不见。怎么呢?我是夸人家的呀,对不对?您不是说让我对监军大人尊重吗?您看我多尊重啊,您别瞪我呀,这我没什么错呀。
张大宾这个气呀:裴元庆裴三儿!你等着!我昨天挑衅你全家,你今天整我一个人呢。你看着,等到了齐郡,我整不死你!
本来俩人就有矛盾,现在这个过节就更加深了。大军往前走吧。
简短截说,一路无书就开到了齐郡,也就是治所历城县的东门外。依着张大宾吩咐下去:“给我点炮攻城!”
小主,
“哎呦!”裴仁基赶紧拦住了,“监军大人,咱们远路跋涉,到此还是先歇息一夜吧。不然的话,现在疲惫之师攻城,人家以逸待劳,反为不美呀,咱应该歇息一日……”
“歇息什么呀?兵贵神速啊。老将军,咱不说好了吗?《孙子兵法》有云啊!”
哎呀!裴仁基心说:你就记住《孙子兵法》这一句了。你怎么不记一记上面还有:上兵伐谋,其次伐交,其下才攻城呢!
张大宾不管这个。张大宾没见过这么多军队啊,人上一万,无边无沿,何况五万多大军呢,呜呜泱泱——哎呦,张大宾就被这些人气儿抬得自己都牛的不得了了,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了,心说:呜呜泱泱、黑黑叉叉的这么多军队,又是国家正规军,到你的齐郡,我就不信,拿不下你个小小的历城!“给我攻!另外,派一队人给我做政治攻势!”政治攻势?但那个时候就有这个词儿了?反正就这个意思——“给我骂这唐弼,宣传唐弼八大罪状!然后劝说齐郡百姓赶紧地开关落锁投降,不要支持反叛!你看我两手一文一武、双管齐下,拿下齐郡不成问题,这就是本监军的策略。裴将军,你认为如何呀?”
“呃……”裴仁基心说话:我别得罪他了,他是监军。虽然按说我是这支部队的首领。但是,人家拿着皇王圣旨呢,跟我是共掌兵权。刚刚当将军,人家没过过战争瘾呐,别打击他的积极性,让他打一仗,打赢了更好。打输了呢?打输了,也灭灭他的威风,让他自己认识到自己的不足。这也叫做在战斗中学习、在战争中成长吧。裴仁基还能够自我安慰。于,是裴仁基吧唧吧唧嘴没有再提异议,“那就让监军您来发兵吧。”
“哎!没问题!点兵攻城!”
“嘶——咚——哒!哒!哒!哐——”怎么呢?这炮都不一样了,都变了响了。
“杀呀——攻哇——”大军驾着云梯是直扑齐郡东门。
那能打得了吗?自打裴仁基这边发兵,济南王唐弼早就接到战报了,在这里严阵以待,已然做好准备了。
齐郡是一座古城,多少年了,防守都非常严。想当年,秦彝镇守此地的时候,那当时北周先锋关杨林打了多少次,也没把齐州城拿下来。最后还是勾连了里面的叛徒,里外夹击,人家打开城门,杨林才杀进城去。否则的话,据城死守!杨林想拿下城池,也得费工夫。所以,齐郡城坚墙固,没有受到战争破坏。唐弼依旧还坚守齐郡。你想打呀?打不了。上面箭如飞蝗,灰瓶、炮子、滚木、擂石一起往下发,“噼里啪啦!噼里啪啦……”攻打半日,留下了一百多具死尸,也没得寸地之功。
耶!就这样,张大宾让小五子、小六子左右一个搀着来到两军阵前,在这里指挥战斗,一直盯着:“啧啧!怎么那么笨呢?怎么就攻不上城呢?!哎呀……”
裴仁基一看,死了一百多人了,那都是鲜活的生命啊!心中很是不忍:“监军大人,齐郡比较坚固,而咱们的战士刚到此处,鞍马未歇,且腹中无食。(您别忘了,没给人吃饭呢。)所以,现在攻城,多有不便。我看,已然试探了敌人的实力。不如暂且罢兵,先把营寨安好喽。然后,咱再想他策取这齐郡之地。”
“嗯……你们俩看呢?”张大宾问自己的俩军师——小五子、小六子。
小五子、小六子俩人撇着嘴,心说:赶紧结束!怎么呢?哎呦,我们俩搀着你搀得肩膀都疼啊。而且,我们也没吃饭呢,这都快饿晕了。“呃……将军大人,我们认为裴老将军所言极是。我们不妨先安下营来,然后从长计议!”
“嗯!”张大宾一看自己俩军师都这么说了,而且看现在战况不妙,“行吧,先收兵。明日再攻打城池!”
“是,是,是。”
可算收兵了。有些尸体都来不及收啊,在人城池底下呢,砸扁乎了。你过去,也得把你砸扁乎。那只能活着的人先退下来。哎呦,死了一百多,伤的得五六百呀。有轻伤的、有重伤的,赶紧医治。离城东十五里地安下营寨。
这营寨都是裴仁基安的。怎么?张大宾不会安呢。等营寨安下来,埋锅造饭,这可吃的是晚上饭了。吃完饭,天色已黑了。裴仁基吩咐一声:“赶紧休息。”安排巡营之人后,来到到大帐之内和张大宾共商军机,把地图铺开研究怎么攻城。这时,就已然到了二更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