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板道不敢违令啊。但,金针尼不让走。怎么呢?这两天,他们派人把附近的山坳山沟基本上全找遍了,没有找到罗成的踪迹。两个人分析,这罗成肯定在庄寨之中。姐弟俩忍不住了,本来打算:“明天!咱明天就冲进庄寨要人。如果不给人,咱就进行屠杀!”因为铁板道已然给西留山上送信了,让苏烈苏定方明天再调五百军队过来,一下子把这庄寨就给端了得了。没想到,那五百人没调来,结果收到了紧急文书了,反倒让铁板道带着三百人赶紧回去。
铁板道一看:“姐,这没办法呀,军令难违,我必须回去。但是,我估摸着今天只要咱这围困庄寨的人一撤,庄寨中的人必然会往外逃跑啊。那个罗成有可能还在里头。所以,我给您留下一百精兵,在这里协助您。您到庄寨东面埋伏好。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把他们堵住。如果能把他们堵住,那更好啊,抓住罗成立下大功一件不说,我们明天开兵见仗也好把握主权呢。”
“嗯,我琢磨着也可能啊。”
“只不过我担心,这一百多人能不能抵得住庄寨上那一些庄客呢?”
“嗨!”金针尼说:“那些人都是碌碌之辈,不在话下!我那手下弟子就可以抵住这些庄客呀。我一个人能够敌住那老头儿跟那窦建德、窦线娘,再加上庄金锭。如果有罗成,我想也不在话下!剩下的全是妇女儿童,这些人只要是我们一杀,他们是累赘。所以,庄寨一二百人,根本就不在话下!明天一定给你一二百颗脑袋!”
“好,姐姐,您也要万分小心。我在前敌,实在是脱不开,我得赶紧走。”
“快去,快去,快去……”
就这么着,姐弟俩分开了。
金针尼按照铁板道的吩咐就埋伏在了庄寨外面的密林当中。
果然,晚上二更天刚过,这一群人就来了。
人家金针尼早就准备好火把了,把火把点起来,亮如白昼,把道路拦住了。
庄正庭一看走不了了。“嗨!人家已然算准咱们要走了。建德呀,你看怎么办呢?”
窦建德数了数,一看他们一百多人。“我说姐夫,事到如今须放胆吧!咱就得打了,就得拼了呀!”
“唉!”庄正庭一跺脚,赶紧上前,“我说师侄,世英啊,那罗成我们都没见过,真的不在我这里。”
“罗成不在,窦线娘在!窦建德在!让他俩出来受死!我把他们俩先宰喽!”
窦建德一看:“姐夫,跟她废不了那么多话了,打吧!”一晃手中金刀就直奔金针尼。
金针尼嘿嘿冷笑:“手下败将!”晃动手中宝剑——不用拂尘了?啊,上次忘带宝剑了,这一次带宝剑了,还用什么拂尘呢?晃宝剑来战窦建德。
窦线娘一看,知道爹爹不是金针尼的对手。小姑娘叫了一嗓子:“你这个淫尼,着弓!”往前一蹦抡金弓就打。
庄正庭一看,我也来吧!不打不行了!晃动手中拐杖也加入战团。
三个人又打成一片了。
这时,金针尼后面那小尼姑一看:“咱也上!”抡剑要过来——
那边还有庄客呢。有很多庄客也会武啊。福顺手中拿着一把朴刀:“好淫尼呀!各位,上!”领着庄客们也冲上去了。
后面还有一百喽啰兵呢。这些喽啰兵各晃刀枪往上一闯,也加入战团。
双方就打乱套了,“噼里啪啦!噼里啪啦……”“哎呀!哎呀……”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啊。眨眼工夫,庄寨的庄客倒在地下十来位呀,有的受伤的,有的直接被人攮死的。怎么?毕竟是庄客呀,平常务农为主,这庄正庭也没想着把自己的庄打造成什么铜墙铁壁,他是要当隐士的。所以,这些人哪是那群淫尼的对手啊?哪是那些杀人越货的狠强盗的对手啊?时间不大,处于下风了。人家能打的人数也比庄寨能打的人数多呀。您别看庄寨人不少,一二百人。但是,还有一些妇女、老人、儿童。这些人没有战斗力呀。一看自己家的丈夫兄弟被这强盗杀成那样。这些妇女、老人、孩子叫成一片了,吱哇乱叫。一乱叫,这些强盗发觉了,有些强盗就直扑这些妇人、孩子。
看到此情此景,在庄金锭身后一直跟着一庄客,这庄客咬碎钢牙呀:“小姐呀,我再不出手不行了!”
庄金锭说:“不行!你不能吭声。好恶贼呀!姑娘我在此,绝对不允许你们伤我的庄客!啊——”“仓啷啷……”庄金锭晃宝剑也加入战团。
就这时候,耳轮中就听见“噗”一声,“啊——”庄正庭是一声惨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