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出两里多地,又给追上了。
高昙晟一看,一咬牙:“儿啊,你先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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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不行!您先走!”
“爹年岁大了,你还年轻,你走!我跟他拼了!”高昙晟圈过马来大战麻叔谋。
高昙晟也使刀,麻叔谋也使刀。高昙晟这两下子按说跟麻叔谋要真打,能打个平手。但是,高昙晟现在身上有伤啊。刚才一阵乱杀,已然中了几刀了。所以,身上的伤口一疼,高昙晟是行动不便啊。“当当当当……”打斗七八个回合,“唰!”麻叔谋拿大刀奔高昙晟颈嗓咽喉就削来了,高昙晟吓得赶紧地缩颈藏头。躲得稍微慢一点儿,“唰!”一下子把头上戴的头巾幞头给削掉了。高昙晟今天也没顶盔挂甲,也是穿着官服来的。那隋唐时期官服都是头戴幞头,一下子把幞头给削掉了。“噗!”里面的那个发髻也给削掉了,稍微地在顶梁门带那么一点皮儿,顿时那血就下来了,头发“啪”就披散开来了。“啊!”高昙晟脑袋一凉,情知不妙,赶紧地,“啪!”用这刀纂一点麻叔谋。麻叔谋往旁边一躲。高昙晟赶紧一催马又跑了。
麻叔谋冷笑数声:“追!”继续在后面追呀。
高昙晟、高魁慌不择路,现在都不知道往哪儿跑了。总之,觉得越跑路越窄、越跑路越窄。一看,跑到山区来了。哦,知道啊,可能是奔相州西南方向走了呀。因为相州西南那是山区呀。
哎呀!高昙晟心说话:我怎么跑这儿来了,我应该往城里跑呀,那边也有我的军队呀,也有我的人呐。这里荒山野岭哪有援兵了?哎呀,这可怎么办?想调回去,那不行啊,后路已然被堵死了。眼瞅着麻叔谋就在后面紧追不舍。
高昙晟一边跑一边跟高魁商量:“魁儿,一会儿啊,实在不行,爹爹死挡麻叔谋,你就别等我了,你赶紧跑啊,赶紧钻大山,能藏就藏,能躲就躲,回头给爹爹我报仇啊。此仇不报,咱有愧老高家的列祖列宗啊!你听到没有?!”
“不!爹,要跑您跑,我给你挡着!”
“废话少说!就这么决定了!”
您别说,人家父子俩感情还挺好的。面对生死关头,互相要把生的希望留给对方。哎呀,好不可怜,好不悲惨呐。父子二人知道今天肯定要命丧于此了!
眼瞅着要绝望了。正在这个时候,由打山道中走来一人。是走来的,没骑马,这人是徒步。好大高个子呀!顶天立地,身高过丈,像半截黑塔相仿啊。光头没戴帽,头上扎着软包巾,身背后背着一个斗笠,斜背着一个小包裹,里面鼓鼓囊囊的,看来是一些日用品,什么衣物盘缠之类的。里面穿着圆领的扎巾剑袖,外罩英雄氅,下面是蹲裆底裤,脚下蹬着一双草鞋,露着脚趾头。往脸上看,紫微微的一张大脸呀。两道狮子眉,一对大铜铃眼,狮子鼻子,方海阔口,一捧乱胡须呀。就从这个面貌来看,这位年岁在四十岁左右,正在壮年。在右肩膀头上扛着一根熟铜大棍。就这棍子要往秤上约一约,得八十斤挂零啊,就在肩膀头上扛着。别看双脚走路,虎虎生风,特别快!“噔噔噔噔……”大踏步正往山下走呢,迎面正碰到高昙晟父子。
现在什么时候呢?现在临近傍晚。夕阳射过来,正好照在山道上。高昙晟父子二人正好是迎着夕阳而行。所以,夕阳把他们照得是清清楚楚。嗯?这人一看,哎呦,当面跑来两匹马,上面坐着两个人跟血葫芦似的,好不狼狈啊。后面还有一群人追赶。这怎么回事啊?这人当时就是一愣。
高昙晟父子正在绝望之中,突然间发现山道上转过一个人来。哎呀!俩人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。高昙晟一看,这个人还扛着一条大棍。那甭问,此人肯定会武艺啊。一看这人,好家伙,那胳膊、大腿像四根大柱子似的,身上那肌肉一疙瘩一蛋的。高昙晟心说:这人是谁呀?不知道。甭管了,喊喊救命吧。“救命!救命啊!”他一喊救命人就冲过来了。
大汉吓了一跳。“嗯?怎么回事?”
这人一问怎么回事儿?高昙晟没工夫解释了,他只是用手往后一指麻叔谋,说了一句简短扼要的话:“那是麻叔谋!他吃小孩儿!”
您别听这句话短,但是非常扼要,说明白了麻叔谋的罪恶呀。
“哦?”这人一听,“哪是麻叔谋?”
“在后面追我们呢!麻叔谋吃小孩儿的就是他!我们不让他吃,他要杀我们呢!”
这时,高昙晟已经来到那大个子旁边了。大个子往旁边一侧身,让过高昙晟、高魁。“你们过去!我来会会麻叔谋!”
高昙晟、高魁两匹马往后这么一跑。再看着大汉,“嘣!”就把自己肩膀头这条熟铜棍给拿了下来,左右手一擎棍,“哼!”在山道正中央这么一立,棍往旁边一横,就把整个山道给挡住了。他也不吭、也不言,往那儿一站,真如同一个金刚相仿啊。
他这也站好了,那麻叔谋也已然追到近前了。麻叔谋一看,哟!怎么突然间出现一条大汉呢?还横着一条棍。麻叔谋赶紧地一勒马,“吁——”不然的话,这马就容易从这大汉身上跳去跳过去。倒是能跳过去,但麻叔谋一看这大汉瞪着两个眼睛,横着一条熟铜棍。万一我马往上一跳,他给我一棍子,这可不得了。所以,麻叔谋把马带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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