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我也是个贼呀,我跟着你合适吗?”
“嗨!什么贼呀,什么官的。现在这个天下呀,我是看透了,官和匪是一样的!只要为百姓做事的,那就是官;不为百姓做事的,那才叫匪!当今朝廷就是最大的匪!”
“嘿!”雄阔海乐了,“你这话,我爱听啊!走!呃……我借匹马。”
有马,那不抓了麻叔谋手底下几个骑兵吗?夺那骑兵一匹马,让两个骑兵跨一匹马,反正你们是俘虏,这匹马让给雄阔海。按说,雄阔海迈大步也能追上高昙晟。但是为了方便说话嘛。所以,骑上马就回归相州。
那麻叔谋呢?把他半截残躯也搭在马上往下滴血。“活该!不许给他包扎治疗!对于这种恶魔,就得折磨他!”麻叔谋这可遭了罪了呀,在马上也绝望了,觉得等待自己的不会有好运呢。
就这么着,一行众人往相州走。
在路上,雄阔海就问高昙晟:“高刺史,现在把这个麻叔谋打成这样,你作为相州刺史,已然跟朝廷的开河总管整个闹崩了。带回他去,你又想交给老百姓。交给老百姓,可没他的好!你这么做,那就是给朝廷彻底决裂了!那我不知道你下一步打算怎样呢?”
“唉!”高昙晟长叹一声:“我现在心绪已乱,心乱如麻呀,我还没有想那么清楚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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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魁在旁边一听:“爹呀,还想什么呢?现在天下都造反了!那曹州孟海公就因为麻叔谋刨他的祖坟,现在都已经拉杆子造反,号称曹州宋义王了。咱哪点比他差呀,啊?咱这相州,您的手底下光这兵士就得有两千多呀。再加上咱原来的亲随,加吧加吧、凑吧凑吧,咱现在能打仗的就得将近三千呢。有三千人,咱为何不挑旗造反呢?”
“这……”高昙晟一皱眉,“这……这……这个……哎呀……魁儿啊,这个起事啊,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的,得要金银,得要粮草,得要马匹,更重要的得有人才呀,靠着你我父子这样的武艺,怎么能够在乱世当中成为一方势力呀?”
高魁一听:“那怎么不能成一方势力呀?咱们这儿人也不少了。另外,这人才那是一点一点凑的,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有的。再说了,现在咱恩公就在这里,要是恩公能够帮助咱们,咱们举事定然成功!”
其实,高昙晟刚才所说那话就是给这雄阔海听的。一听儿子这么说,高昙晟回过头来看看雄阔海:“恩公啊,不知恩公可帮我这个忙吗?哪怕是帮着我举事后,恩公愿意再走也行啊。恩公,您刚才也说了,说您现在浪迹天涯,四海为家。那真屈枉了恩公这一身能为呀。是恩公这些年英雄无用武之时,英雄无用武之地呀。现在,正好也有用武之时了,也有用武之地了。恩公能不能帮我举事啊?我也要挑起造反大旗,我也要反大隋,也要成立一方势力!这大隋不能再保了,我的孙子就死在他们手里,我焉能保这杀孙之仇人呢?”
雄阔海一听:“行啊!”雄阔海觉得这老高有点意思,嗯,他儿子也不错,敢跟麻叔谋翻脸,这也是英雄啊。既然我今天碰上了,这就叫缘分。这可能是冥冥之中,定有天意,就让我雄阔海保他老高家。“好!”雄阔海说了:“高刺史,只要你举起义旗,我雄阔海愿为你手下大将!”
“哎呀……”高昙晟激动地在马上就把雄阔海的手就给抓住了。“我说,阔海恩公。您帮我们父子,我、我就让您做兵马大元帅!您就是我的兵马大元帅啊!咱回去就拉杆子造反呢!”
高昙晟说到做到,回到刺史衙门,把手下的军卒全都点齐了,告诉他们:“昏君杨广无道,任用麻叔谋这个奸贼,残害百姓啊,甚至吃百姓之子!天理昭昭,这样的大隋岂能保他?!我现在打算举旗造反!愿意跟随的,继续跟随我;不愿意跟随的,请你自便!以后再在疆场上遇见咱就是仇敌,你们自己做决定吧!”
绝大多数都愿跟随高昙晟啊。
“好!”高昙晟说,“我们第一仗就是要把这挖河的行营给灭了!为我惨死的孙子,为惨死的那些弟兄报仇雪恨呢!”
就这样,高昙晟带着雄阔海、带着这些人杀到行营。现在麻叔谋都被捉了,那行营众将群龙无首,不堪一击,一下子就给打零散了。
高昙晟在相州自立为相州白玉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