蹋顿见诸葛均似乎有些不信,就道:“原本单于就属于楼班的,只是当年楼班年幼,叔父才让某接任了单于之位。
现如今楼班已经成年,某多半是要让单于之位给楼班。”
诸葛均来幽州之前,自然也是做了一些功课,楼班是丘力居的儿子,若是替代蹋顿为大单于也属于正常。
不过楼班未必愿意在此时接任单于,而蹋顿以此为借口,可谓是两不得罪,可进可退。
许褚道:“不外乎就是你和楼班,你将楼班叫来,直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。”
蹋顿摇头道:“许将军有所不知,我族传位、让位亦有不少规矩,不可坏了规矩。
许将军和诸葛先生既然是来招降,不如说出条件,不管谁是单于,我族自会斟酌商议。”
诸葛均心如明镜,这蹋顿就是一个墙头草,谁给的好处多,就会偏袒那一方。
于是笑道:“若是蹋顿单于即将让位,什么条件说出来,蹋顿单于也未必能做主。”
蹋顿也不恼,反而笑了笑。
诸葛均道:“若是如此,均也就不逗留了,感谢蹋顿单于的招待。
不过均留一句话在此:不管乌桓单于是谁,当亲自前往青州递降表。”
蹋顿道:“诸葛先生是什么意思?”
诸葛均笑道:“什么意思,难道蹋顿单于不清楚?
仲康咱们走了。”
蹋顿突然哈哈笑道:“之前虽然没有听说过你诸葛均之名,不过许褚许仲康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。
说不得还要留两位些日子,也好听诸葛先生给某解释解释。”
说话间,顿时有几个乌桓将领起身将诸葛均和许褚拦住。
许褚顿时眼睛一瞪,将诸葛均护在身后。
诸葛均也大笑道:“蹋顿!你好大的胆子,想要将均留下做人质么?
你可听说过,曹操将匈奴屠戮了一个干净?
就是曹操在我大楚面前也得低头。
某做为使者前来,是给你们乌桓一个机会,莫要自寻死路。
我大楚一怒,不是你小小乌桓能够承受的。”
蹋顿眼珠转转,笑道:“诸葛先生误会了,怎么会是做人质,只是做客而已!
待某让了单于之位,自然由新单于与诸葛先生再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