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是从玄武身上薅下来的,猛!
这义父认得值。
想想马中赤兔,人中吕布的吕布当王允的女婿,也不过是得了一箩筐的算计和貂蝉体验卡。吕布拥有丰富的认义父经验,尚且马前失蹄,她认王八做义父,却得了许多好处和保护,她胜出吕布许多!
“大师,你就说能不能炼吧!”
能倒是能……
答应的话到了沧衡子嘴边,他心生一计:“我不是要教你炼器么?亲手炼出来的法宝,对主人会格外亲近,旁人便是杀了你再将它夺走也难以驯服,不如就以此鳞为材,我指点你,你自己炼。”
沧衡子将黑鳞推到她面前来:“你用紫极慧瞳看看,应该能看清它所蕴藏的力量。没有炼器师能拒绝用它做一件作品,就和雪名赤霄一样,能成为一个炼器师为之自豪的佳作。”
小主,
“你难道就不想亲自试试吗?”
渡星河眼中紫意涌动,接着咽了咽口水。
这是玄武真身上的一片鳞!
白虎只是多看了苏衍一眼,赏识他,给了他一丝力量,那剑里的杀戮真意就足以破开她的剑阵重伤她。
这片鳞做成的法宝,又该何等强大?
“我想,但我怕做不好。”
万一炼坏了,总不能让义父再托梦来送一片。
真把人当成玄武快递,想寄就寄?
那多少有点厚颜无耻了。
沧衡子夷然一笑:“有我在,不会做不好,我还能看着你把这等珍贵的绝世材料炼坏了?”
大师待她如此之好,渡星河自是满心感谢。
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,以此鳞作为主材,副材便不能差了,我心中已有想法,但有些材料你在商会可能不太好买到,部份是玄国不对外售卖……”
沧衡子下半句没说出来的话,是他觉得陛下那多半是有的。
抛开他拥有的国库不谈,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,如果还是个穷光蛋,那真得检查检查脑子了。
便是昂贵如汤臣一品,从秦朝开始还房贷,如今也该供完了。
渡星河却笑着接了话:“那好办!刚好我和玄国的姬家公子相熟,可找他走走门道。”
“呃……”
看过【渡星河后宫盘点】,发现姬家公子高居榜首的沧衡子汗出如浆。
不对劲,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!
如果他助攻了姬公子,陛下该如何自处!
他轻咳一声,委婉点出:“所需材料十分珍贵,如果相识时日太浅,怕是不好开口,不如求助旧人。”
渡星河笑得更爽朗了:“不怕,这姬公子有求于我。”
“姬家相当富有,他有何事求你?”
这下,连沧衡子都有点好奇了。
渡星河迟疑,但她性子坦荡,待自己人更是鲜会有所保留,便直言:“他喜欢我,想跟我结成道侣。”
没把想给她生孩子说出来,已经委婉。
沧衡子哑口无言。
片刻,他只得点头:“那材料的事就好办了,我列个单子你去收集来,齐全了就能开始炼制……且等等我,你去陪天玑她们玩会儿。”
沧衡子提笔写下正要单子,毛笔刚蘸上墨,往纸上动笔时,笔却不受控地自己移动,在纸上写下——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
沧衡子:“……”
好消息,陛下不再当怨灵了。
坏消息,陛下进化为笔仙了。
沧衡子把这写坏了的纸揉成一团,丢进垃圾桶,自言自语道:“能怎么办?不主动就只能错过喏,陛下你这性子需要一个入室抢劫式的女修,不然谁懂你在想什么?姬家公子年轻貌美,又是水灵根修士,谁不想要一个水灵根道侣?不过陛下你也不是没机会,横竖没人规定道侣只能有一个,等你念头通达了,说不定还能当个小的。”
“我就挺想给羽融真人当小的,但我哥不同意。”
“姬公子家大业大,想必是顾全大局之人。”
待沧衡子再蘸墨提笔时,毛笔便没了异样。
只是陛下也没回应他。
沧衡子便敛了心神,专心去想什么样的天材地宝作副料,能配得上这片鳞。
半个时辰过去,他拿着单子去招呼渡星河:“写好了,你尽快凑齐。”
“好,多谢大师。”
这半个时辰里,渡星河都在院子里陪六个崽崽解答修仙上的疑难,见师父要走,一张张蜜桃脸露出了不舍神色,却无人敢说让师父留下来之类的话,怕师父嫌弃自己不懂事。
渡星河又怎会不懂?
她被看得心软软,便道:“等仙盟大比结束,星河宫就是我们的宗门洞府,你们也日日见得到我。”
“师父,我们会认真修炼的,”
开阳拉了拉她的衣袖,仰起小脸:“师叔说仙盟大比高手如云,师父一定要保重自己,我们等师父回来。”
旁边的天玑眼看要忍不住眼泪,被天璇戳了戳,才险险忍住了。
渡星河蹲下来,每人脸颊上亲了一下,才让她们回屋里读书去。
当厢房的门关上,她才往洞府门走去。
只是才转过身,衣袖就一沉。
是哪个小孩在挽留她?
渡星河笑着回头,映入眼帘的,却不是料想之中的任何一张脸……
“陛下?????”
她不是在地宫中,就跟陛下告别了吗???
他能离开地宫???
渡星河一顿,后知后觉地想起来,陛下虽然拥有一座精美地宫,但他的确是不折不扣,会呼吸会喘气有温度的活人,之前不离开地宫,只是心病所致,她一喜:“陛下怕人的心病治好了?”
面前人摇了摇头,满脸绯红。
光是看脸,就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……
以上,是形容凡人的。
一名合体期大能的剧烈心跳和激动的心情,使得周围的灵气扭曲,如同遭遇气流,院子里才被清理过不久的杂草疯长,眨眼之间就长到小膝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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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星河心头一跳,连忙上前拍拍他的背:“别紧张,别紧张,咱俩都认识多久了,还怕呢!”
她一欺近,那独属于她的气息就笼罩住了陛下。
结果便是……
陛下更激动了。
他激动得很安静,人就站立在那,玄衣挺拔,乍看既仙风道骨又很贵气,细看神魂可能已经走了有一会了。
须臾,他低下头来,抱住了要安慰自己的渡星河。
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如雷的心跳。
陛下能感受得到,渡星河很平静,她只想安抚自己。
不论他多容易害羞,多怕人,或者杀多少人,在她面前好像都不算什么,这份泰山崩于前而趁机合影的自若,让他趋之若骛,竟也跟着平静下来。
“陛下怎么来了?什么时候来的?”
见他似是恢复了平静,渡星河才问。
“你走的时候,我就躲进去星河宫了,”他低声说,又有点忐忑地问:“你会生气吗?”
“……生气倒是不会。”
就是觉得自己越发有主角相了。
这不随身老爷爷嘛!
只是时代在进步,从随身老爷爷变成了随身大帅哥。
渡星河说:“你直说便是,何苦偷偷跟上?”
一句话把陛下问沉默了。
渡星河不愿为难他,正打算把话糊弄过去,不想回答就算了,偏偏陛下才在沧衡子那受了刺激,告诉自己要主动一点,便压下心中的恐慌,道: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