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章 解救蛊灵

阿图琳拿出了最好的食材大展身手。

参水倒是适应良好,他本就天生天养,爱吃野生果子,掺点虫类烤串更不要紧,权当补偿蛋白质。

心月直截了当地拒绝:“我辟谷。”

数九情做不到像心月师姐那么豁达,她犹记得巫族蛊修乃平云大陆最记仇的一支,不仅排外,若是在他们面前露出一星半点对蛊修的歧视和嫌弃都会被盯上,她在平云大陆独自行走多年,培养出的街头生存智慧之一便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只得硬着头皮边吃边夸美味。

“当真?我还怕你们外来的修士吃不习惯呢,”阿图琳面露惊喜:“其实我们一般不让外人进族地的,不过你是老祖宗的徒弟,也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
当一只连皮炸得酥脆的蟾蜍送到数九情面前,她开始考虑是不是必须为人情世故做到这一步了。

少顷,她放到嘴边啃了一口,发现意外地烤得挺香的,便不由多吃了几口。

数九情说道:“我记得蟾蜍的皮有毒,没想到你们能处理得这么精细,能连着皮烤却去掉它上面的毒。”

生活在巴幽南岭的毒类灵兽,寻常修士都不敢轻易食用。

不愧是巫族蛊修,当地特产就是别具风味!

“……嗯?处理什么?为什么要去掉它的毒?”

阿图琳茫然地望了过来。

数九情的手一松,眼冒金星,头晕目眩:

“我、我好像看到我太奶了……”

树屋内顿时一阵兵荒马乱。

渡星河来找他们时,就看见数九情倒在地上,双手往天花板的方向胡乱划拉,口中念念有齿:“太奶,太奶,我真没有拿你的招牌到外面招摇撞骗。是,我是说你传授的我法阵,可那不是让你老人家面上增光吗?你别怪我……”

“老祖宗,我不是有意给她下毒的,”

阿图琳在旁边紧张得直咽口水:“她好像吃不了我们的烤串。”

渡星河看一眼桌上被啃得差不多的炸蟾蜍,心中元素。

她一把将数九情捞起来,从储物戒里掏出解毒丸喂到她嘴里。

喂完小徒弟,渡星河转头就看见心月把桌上未动过的炸蟾蜍拿起来吃。

阿图琳啊的一声:“你不是说你辟谷吗?”

“我只是突然嘴馋了,”吃完炸蟾蜍后,心月站起来走到渡星河身边,用与阿图琳对话时截然相反的甜美柔弱语气道:“师父,我好像也中毒了。”

蹁跹在她身边的蝶蛛百思不得其解。

自己的主人和那五灵根的修士不同,她既是水灵根修士又擅长治疗净化,那蟾蜍的毒还没过咽喉就被净化了,怎么会中毒呢?

她不过是也想让师父亲手喂她解毒丸罢了。

渡星河让满脸期待的心月过来,捏住她的脸颊,跟揉面团一样捏了捏,再喂她吃下一颗丸状物。

“……甜的?”心月一怔。

她细细品尝一番,没尝出任何丹药该有的灵气和药味,有且仅有浓浓的牛乳甜香。

“参水塞进我储物戒里的奶糖块,”

渡星河松开她,转身拍了拍数九情:“没中毒就不要吃解毒丸……可以自己站起来吗?”

“可、可以!”

解毒丸很快起效,数九情晕乎乎地站直身,丧尸一样跟在师父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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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一转头,看见师姐心月小脸通红:“师姐,你也中毒了吗?”

“你别管她,她中的是另一种毒。”

参水把数九情的头转回来,省得她惹毛师姐。

心月心情正好,根本没理这两人。

数九情缓了一会,看东西终于没有重影了,才问:“师父,我们要去哪儿?”

“去秘境。”

第二次来,渡星河轻车路熟。

只是突破金丹的她,会被荧级副本拒之门外,只得提前服下压制修为的丹药,当药效消失,她也会自动被秘境驱逐出来。

再次进入巫族祭坛,这次再没有虫类灵兽出来袭击她,仿佛隐隐嗅到了她身上的危险气息,都对她退避三舍,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祭坛的中心,左右的毒物雕塑静静地伫立在原来的位置,数九情走在其中,只觉它们的眼睛都活过来了一样,正注视着自己,使她头皮一阵发麻。

而正前方,则是一个圆形的血池。

血池中间,是一个金蟾雕像。

“蛊灵,蛊灵!”

渡星河招呼了两声,发现无人应答,只得用老方法,剑尖划开自己的右手手掌,倒了一点血进去。

原本深棕色的血池在融入她的血之后,立刻变得艳红欲滴,还往外冒起了咕嘟咕嘟的泡。

片刻,血池喷涌而出,冒出来一只巨大又丑陋的生物。

蛇首扁平,外皮光滑,又生有百根细足,轻轻摆动着,在不爬行的时候,那上百根细足只起到一个装饰的作用,由强横有力的尾部支撑着它站立。

它盯着渡星河一行人,吐出分叉的蛇舌,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
在这一刻,数九情感觉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。

在十州秘境里见到的邪崇,更像是精神上的污染。

而眼前此物,却是切切实实的恐怖和恶心,她不禁往师父身后走了点,那妖物察觉到她的恐惧,转动着八只眼睛兴味地打量起了她:“我看到你内心的欲望了,你来拜见本蛊灵,可有所求?”

它探出长长的上身,倾过身子来,定在数九情的头顶。

那细细密密的百足,抚过她的脸……

数九情头皮刹那就炸了。

她只是平云大陆最普通的修士,每天老老实实打坐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和灵气,没事就往修士集市淘点二手材料,从来不报名这么危险的活动——

啪!

渡星河抬手扇了它一个耳光:“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

嘶嘶声霎时停了。

蛊灵才将目光挪回来:“原来是你回来了啊,生怀居士,我说谁的血这么香呢。”

“我这么大一个人站你面前你没看到,非要吓唬我徒弟?”

“我每天在祭坛里待着也是很无聊的,不杀几个进来想偷我财宝的修士打发时光,日子也太难熬了,”蛊灵为自己辩解道,它并非有意吓唬谁,而是职业病发作:“谁让你这个徒弟害怕我的?你带来的另外两个都不怕我,哼哼,也算她有眼光,知道本蛊灵的强大和恐怖。”

被点名的心月淡淡地扫过来一眼。

参水说:“你这模样的我以前在前妻身上抓过不少。”

互相抓跳蚤是猿猴之间增进感情的重要活动。

数九情弱弱地说:“师父,我怕虫子。”

“人生在世,有恐惧的事物很正常,不要因此自责,你看它这般丑陋,看多了也会做恶梦。”渡星河温声安慰她。

蛊灵晃了晃身躯,增加自己的存在感:“喂,我还在这呢,说我坏话能不能避着我点?”

“不能。”

渡星河让它赶快打消念头。

它哼唧两声,并未在此事多加追究,只道:“你来得正好,帮我生孩子。”

数九情才想起来,这蛊灵管她师父叫生怀居士。

“师父还有这外号?”她奇问。

渡星河不自在地顿了一下:“对,专治不孕不育。”

一回生二回熟,渡星河这次也很轻松地帮助蛊灵产下了一百多个宝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