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洞并不是真正的白洞，而只可能是一种造物引发的现象。

没有宇宙法则规定，一个费米子消失，宇宙就要在原地吐出来另外一个费米子。

克斯柏亚思索白洞是如何诞生的。

他想要找到真相，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第二轮攻击瞬息而至。

这次克斯柏亚没有那么好运，装置的所有防御被洞穿，他被直接击中。

身体的崩溃发生得也很迅速。

克斯柏亚感受到自己的一切都在消失，湮灭。

他原本早已经准备好了，但此时他又变得无比恐惧。

失去意味着未知。

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才是自己，不知道被主机复原的那个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

就算拥有同一个意识，这就算是自己了吗？

他此时对自己发出这样的拷问。

而他的内心没有经受住考验。

他的恐惧迅速将他淹没，但不是全部，还有一部分却在庆幸，恐惧现在才姗姗来迟，让他无法去悔改。

生命的复杂性在此刻展现。

只是瞬间而已，克斯柏亚便已经死了。

外面的默弗尔也在此时扭头朝洛尔空说道：“你的朋友已经死了。”

“他违反了我们原来的规定，只探测一次。”

“我们的装置挡不住两次攻击！”

洛尔空倒是知道会这样。

虽然没有了近期的记忆，但以前对于克斯柏亚的记忆还存在。

克斯柏亚如果要做一件事，那必然就要做到最好。

在这件事中可能还有其他因素。

比如克斯柏亚在晨阳那边要找的那个人，他或许希望了解更多一些，然后更接近自己想要寻找的一些。

洛尔空只是猜测。

“所以他会复活吗？”他问。

默弗尔表示自己也不知道。

“虽然说你复活了，但可能对方已经加强了在这方面的监督。”

他也只能等待。

按道理来说克斯柏亚会原地复活。

他会忘记很多东西。

默弗尔让机器人进入装置内部。

装置被一层层扒开。

里面已经一塌糊涂。

很多器械都已经融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