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黑虎笑道:“这些西岐军,真是蠢驴一般。我只是假意归降,他们便以礼相待,更不曾对我半点防备。于是我便趁着夜黑,偷偷逃了回来。”
崇侯虎闻言,反倒生疑:
“他之前不是一直主张投降吗?若西岐军真的以礼相待,他怎么却逃了回来。”
崇黑虎见他疑虑,不由假装气愤:
“那太师姜子牙可真歹毒,他要我明天前来叫阵,杀几个战将纳投名状。这不是叫我与兄长你,反目成仇吗?真是气煞我也!”
崇侯虎见他这么说,方才打消疑虑:
“贤弟,你可知那姜子牙是何方神圣?竟能让姬昌信服于他。”
“兄长勿虑,姬发曾暗中与我抱怨过,说那姜子牙不过是个钓鱼的老头。只因他能说会道,西伯侯这才拜他做太师。”
崇侯虎摇头道:“姬昌并非庸才,想必那姜子牙,定有过人之处。只不过姬发年少,看不出罢了。”
“兄长何必管他呢,若姬发与那姜子牙互相看不顺眼,导致西岐军将帅不和,对我们而言,岂不更好?”
崇侯虎笑道:“贤弟所言极是,快快与我进屋,咱俩小酌几杯,为你接风除邪。”
两人进到屋中,推杯换盏又是一番说笑。
待到四更天时,崇侯虎已经微醺,于是起身道:
“贤弟,日时不早了,咱们且先休息,择日再饮。”
崇黑虎起身扶道:“兄长小心,我送你回卧房。”
哪料还没走几步,他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,往兄长脖项抹去。
崇侯虎只觉脖项忽然湿热,用手一摸,竟是鲜血。
正要转身问个清楚,崇黑虎的匕首早已往他心口上,捅了几个窟窿。
“贤弟……你……你这是……”可怜崇侯虎话还没说完,便倒地惨死。
崇黑虎见计谋得逞,不禁冷笑:
“兄长,你可别怪贤弟心狠。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,你是虎我也是虎,要是你也降了西岐,那我岂不是没了用武之地?”
说罢,又砍下其头颅,取出他的随身兵符,驾马往城门赶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