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竹刚想说不是,却感觉周身温度降了几度。
他偏头,只见江野眸中流露出“不赞同”的意思。
江竹沉默下来,不再说话。
江野从他手里拿过碗筷,一勺一勺喂给谢娇娇吃。
“好吃吗?”江野内心紧张的不行,面上却是一片风轻云淡。
谢娇娇尝了尝,“鸡蛋有点老。”
“下回我注意点。”
“我”而非“叫娘”。
明显的漏洞,神经大条的谢娇娇却没察觉到什么。
三分钟后,吃完鸡蛋羹的谢娇娇和江野离去,江竹则是把盆里的水泼了,带着干净的碗筷回家。
昨个,听江野说,今天是村子里统一去县城的时间,谢娇娇还以为人很多。
但是真正去了,见到了,也没多少人。
就三、五个。
加上他们俩也凑不够十个。
看见江野来了,刚还大声聊天的婶子婆子声音一下子都弱了下来,有的胆小怕事的,更是直接闭上嘴巴。
这其中有一人例外。
就是被江野坑了一把的老根头。
一双略显苍老的眸子,喷涌着浓浓的怒火,连带着身上的老气,都驱散不少,有了一股年轻的火力感。
“滚。”
“俺的车不让你坐!”
“你的车?”江野挑眉,“大队长知道吗?”
江根哑巴了。
车是队里的,他只是抽签抽到了这个活。
“你一块钱。”
“走,娇娇,我们去找大队长评理。”
“回来!”江根慌了。
大队长那人最是板正,要让他知道自个乱要高价,这清闲活怕是要丢了。
“跟他们一样。”江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。
江野牵着谢娇娇手拐回来,暗自盘算着,结婚后,再进山一次,买辆自行车回来。
谢娇娇和江野坐上牛车,江根没有立刻驱车前往县里。
而是,又等了十分钟,上来两人,牛车才缓缓驶动。
赶着牛车,江根是越想越气,越想越窝火。
倏地,他想到什么,眼底闪过亮光。
接着,平稳的牛车,开始变得颠簸。
乡下土路不好走,牛车颠一下,颠一下,大伙早就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