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溪城寅时。
天际依旧一片漆黑。
整座城市还在沉睡之中。
吱吱吱----
随着安溪城东门缓缓开启,一队上百人的骑兵队伍从门洞中疾驰而出。
上百道身影冲入雨幕。
马蹄踏碎了石板上的积水,逐渐消失。
城楼之上。
一柄硕大的油纸伞下。
幽怜啻,绿溪默然看着马队窜入夜幕中。
“哼,绿溪,你说说,这个家伙是对自己的武道不自信,还是喜欢这样,要是我的话。
直接跑到大乾,还有大京把那两个皇帝宰了省心。
害的我连乐子都没法玩。”
幽怜啻不屑吐槽一句。
咕嘟!
绿溪轻抿一口白酒,许久之后再幽幽说道:“你和他不一样。”
“怎么不一样?”
幽怜啻不解,抢过绿溪手中酒囊,咕咚一口。
“你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只有仇人,他不一样,你应该知道他当初为什么和大乾为敌。”
“哼,一个女人嘛,我已经从这里知道了。”
幽怜啻指了指脑袋,“不过,他这样永远都走不到武道巅峰。”
“或许吧,谁知道呢?不到最后,谁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武道之路是不是正确的。”
绿溪不愿争辩,再次抢过酒囊。
“武道之路?”
绿溪的话似乎让幽怜啻有所感悟,盯着漆黑旷野愣怔许久。
片刻后。
又嗤笑道:“我居然和一个炼体境的人谈论武道?走了。”
“去哪?”
幽怜啻摆手,“当然是听曲,喝酒了。”
“醉香楼还没营业呢?”
绿溪有些无奈跟上。
“无妨,银子就是通天的路,姑娘们喜欢着呢,走了,正好那家伙不在,咱们接着奏乐,接着舞。”
嘻笑声中。
两道身影也快步离开了城楼。
唯有沙沙雨声充斥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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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淅沥!
大乾锡白城。
摘星楼地下宽敞的密室之内,大乾皇帝任天运,将数颗乳白色石头放入祭台之上。
片刻后。
整个祭台复杂的纹路亮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