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，尤里卡都是占优的那一个。

慕勒已经勉强止住了血，他用布带狠狠勒紧在伤口处，防止再渗出鲜血，眼神灰败：“我承认，我杀不了你，我到最近才认清自己。”

“懦弱，胆小，自大，傲慢，我无论是什么，都已经尽数踩过一次，仍然不知悔改。”

“即便是成为你，我也没有办法做到其他人所期望的高度，但所幸，还有莫拉尔在。”

他脸上稍稍浮现了些病态般的红晕：“他是真的有点笨，到现在也不知道我是谁，你说莫拉尔要是知道了，会不会选择我，真是好期待。”

“不对，他一定会选择我的。”

尤里卡终于是，笑不出来，他嘴角向下，眉头骤然扭曲了起来：“哈？”

慕勒笑而不语，明显一副胜利者的姿态，他把钥匙扔在了就算尤里卡伸长手，费劲全身力气去够，都只能差一个指头的距离，让他根本不可能拿得到的地方。

“我不是来杀你的，尤里卡，我只是来跟你说这一句话而已，想必这一句话，也足够你焦心致死了。”慕勒把剑放回了腰间，浑身的杀意一拢，转而是稍显愉悦的步调，便沿着楼梯离开了地牢。

尤里卡面色陡然变得难看，慕勒这一句话，确实直戳他心底最不能触碰的区域，他用力抓住铁门，手上青筋爆出：“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慕勒，不然你今天势必要为你说出来的话付出代价。”

慕勒没有回话，许是不在意，也或者是压根没听见。

尤里卡固然是不死的存在，想要尤里卡死的不胜枚举，但每次都不会成功只会让尤里卡逃脱升天，可以说是，除非尤里卡自杀，不然没有其他的可能性。

所以慕勒放弃对尤里卡下手了，这也是他多年，多次的经验所得，可惜妙佩森那伙人仍然执迷不悟，坚决要花费如此大的心力，去做一件完全不可能会成功的事情。

但若是对莫拉尔下手，一切的结果都会天翻地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