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安临可没有说过苗姜是传承者,不过也在预料之中。
厉九川又问道:“你避开神灵的方法难道就是装死?”
炎琥苦笑:“不然我为何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,和神沾边的东西对活物和血肉最感兴趣,我已经能骗过茧虫,要不了多久就没有怪物能发现我了。”
厉九川想到那无边无际的高山和悬崖上皓日般的眼睛,他冷笑道:“你要是只凭借装死就想离开,池洗那日就是你真正的死期。”
也许秽兽不会察觉装死的炎琥,但对活着的传承种来说,就像黔驴技穷一样可笑。
炎琥心有不满,但也不敢反驳。
“我要离开这里,在池洗之前,你有什么主意吗?”厉九川轻松跳上岩壁,推开炎琥老窝的石板钻了进去。
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,红眉毛安心了些许,“池洗就池洗吧,反正不死就行了,这也算是铜牌石牌们求之不得的机会。”
看见厉九川冰冷的眼神,他随即改口道:“让苗师长带你出去不就行了,就说要回家。”
“他说在池洗前不会让我走。”
“嘶……”炎琥纠结了好一会,又道:“我倒是真有个主意,不知道你肯不肯用。”
“说。”
“我办法可以让池洗那天出现暴乱,本来是为了吸引神的注意,方便逃走的,既然你也想离开,咱俩一起吧!”
“一起?”厉九川眯着眼睛,“你在和我讲条件?”
“不敢!不敢不敢……但是以祝爷的能耐,多带我一个也不算事啊。”炎琥对着这个两三岁的小孩赔笑时,心中总会有种荒谬感。
厉九川面色稍缓,“详细说说。”
“我能让茧虫趴在我身上,带它们去找血食。”炎琥弯了弯眼睛,“别问我是怎么做到的,你要是在尸堆里活几年,肯定也会想出这种办法。
这地下还有好几百人,他们没日没夜地在茧巢里干活,有茧虫守着,准进不准出,但我能引走茧虫,然后驱赶那些家伙,将他们赶到蛟龙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