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九川上前两步,一脚踏在他肩上,似笑非笑道,“我居然不曾发现,你原来也是玄天信徒。你回小云村找扈行舟无论是找游龙行还是云鲸,都不在这个方向,你来此地是想和那个灾位的家伙商议什么?我也是水德灾位,不妨和我说说看?”
丁展神情茫然,“我不懂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“不懂?这么说,地面上的祈神词你也看不懂?也不是你用指甲刻下来,以蕴含灵源的血液祈神,试图得到回应?如果你和盘踞在这村子里的传承者不是一伙,那么他们为什么只囚禁你而不杀你?甚至没有打断你的腿!难道他们是可怜你一个传承者,怕伤到你吗?!”
厉九川说着,脚下发力,试图蹭掉地面更多痕迹的丁展被死死压住,不得动弹。
他面色惨白,心脏狂跳,深知自己不是擅长说谎的人,干脆闭口不言,免得越说越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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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九川低下头,两人对视,“告诉我,你来西金是想做什么?或者说说你和这村子藏匿的传承者为什么起了争端?”
丁展使劲挣扎一下,又苦笑道:“杀了我吧,只不过此事与掌柜的无关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厉九川点点头,“我还没说扈行舟有问题,你倒是不打自招,可见你故意想引我往扈行舟身上去想,以掩盖和你一样潜藏在他身边的人。当然,也不排除他有问题,呵,你姑且放心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。”
丁展又猛地挣扎了一下,眼珠亮起幽绿的灵光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咆,只是他爆发的灵源转瞬间就被锁链抽走,全做了无用功。
厉九川脚下力量又加了三成,丁展的骨头被压得吱吱作响。
“我不会杀你。”他说着,尚且属于少年的面孔露出微笑,干净且纯真,“等有机会,咱们还能一起去坐游龙。”
话音落下,他将灵源注入手腕的镜石,紧接着,抚过山野的风中仿佛夹杂了一缕微薄的锐意,一位慈眉善目的灰袍老者踏风而来,不消片刻就出现在小屋门外。
“文夫子。”厉九川回头浅笑,“我抓住了一个玄天信徒,劳烦您先将他看管起来,我日后还有用。哦,顺便查一下小云村的扈行舟,看看他有没有和玄天信徒勾结。”
“是,少君。”老者行礼,又道,“西金之南,赤水之川有神只暴动,督神府已经在召集所有的府子了,少君也请尽快前往。”
“嗯?神只?”厉九川重复道。
文夫子面色肃然。
“神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