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公主不肯去,那么奴婢前往,把公主遇到的困境告诉他,让他想法子帮公主脱困。这样做,也不可以吗?”
说实话,现在能够让父母放弃无理要求的,也只有韩延徽了。
既然自己不想背着赔款回国。
既然自己不肯与韩大王约会。
让一个女奴前往,好像是个唯一的办法了。
“你,能行?”
乌云嘎认真起来了,满脸严肃。
“公主,你想想,可敦说的话,奴婢都听见了;皇上掘开宝藏,奴婢也是在场的。最关键的,是公主的困境,奴婢一清二楚!所以,不是奴婢行不行,而是韩大王行不行?”
“是啊,韩大王,他行吗?”
“行,一定行!韩大王不是号称有经天纬地之才吗?让他说服可汗放弃赔款,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啦。”
好像的确是这样。
真如月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我不管你去找谁,反正,你也不是我派去的。”
明白公主是要撇清关系,但这种欲盖弥彰的法子,说实话,真的很老土啊。
乌云嘎心里鄙视着公主,嘴巴上却很会说。
“当然啦,奴婢会说,完全是奴婢见公主苦闷,所以才来请韩大王帮忙劝说一下,那个皇上,真的只是打开了几个宝箱,而且是那种很小很小的宝箱,根本就没有多少钱财的。”
真如月背过身去,懒得跟她废话了。
乌云嘎连忙找到了韩延徽,韩延徽正在布置燔柴告天的仪式呢。
乌云嘎似乎忘了懊恼的公主,好奇地打听起来。
“韩大王,奴婢觉得很奇怪啊。按照我们契丹的古礼,难道不应该是宰杀青牛白马,才显得是庄重的仪式吗?”
这个问题,早在阿保机准备称帝之前的会议上,就有人提出了。但是,韩延徽却主张采用燔柴古礼。
现在面对的不是各部首领,而是一个女奴,韩延徽就更加从容了。
“乌云嘎,你可能不知道,这里面的讲究,可就多了。燔柴祭天,是要先修筑好祭坛,祭坛高九尺五寸,暗合皇上乃九五之尊身份。然后燔柴之时,也要同时将三牲和明玉放入其中,明示皇上尊崇天道之诚意,必得上天庇佑。其次,古代夏人东迁,是为东胡。败于匈奴后,北走鲜卑山,成为鲜卑族。”
这个连乌云嘎都知道了:“韩大王,我们契丹的先祖,就是鲜卑人啊。”
韩延徽微笑,继续自己的解释:“第三,你说的青牛白马,那可是天女和神人相遇的坐骑啊。你想过吗,如果杀了青牛白马,天女和神人还怎么相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