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什么吹吹打打,只有马蹄声与车轮的滚动声。
接近旬氏府宅约五百米的一条街道之上,楼令等人被程季拦住。
程季先对楼令行礼,再指向约百步之外的一棵树,喊道:“想过这一关,射下通宝!”
所谓通宝就是钱币,晋国的钱币叫布币,它的两肩向上耸起,并与币身中线成一定的斜角,尖足指裤足下端尖锐。它的头部又有一个空腔,所以叫“耸肩尖足空首布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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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令回礼,拿起弓与箭,慎重其事地瞄准再射箭。
“彩!!!”
当然是箭矢准确命中布币,一声金属交鸣声过后,布币被射得掉在地上。
程季带着旬氏的人退到一边,算是楼令过了这一关,可以继续往前了。
楼令等人继续向前,约两百米遇上了程滑带队的旬氏众人。
“想过我这一关,下车冲阵,只有突破盾阵,你们才能够通过!”程滑说着还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塔盾,又向楼令补了一句:“我可不会故意输啊!”
组成盾阵的旬氏众人约有五十,他们皆是扛着又大又厚又结实的塔盾,一面又一面盾牌紧凑搭在一块,组成了高约三米半,长度约五米的厚实盾阵。
这个时候就轮到伴郎们出场了。
“我为前劲,诸位助我!”
楼令得到众人的点头示意,一样是手持一面塔盾,随后率先发起了冲锋。
讲道理,其他人会在这个关卡放水,等新郎冲到跟前就自行裂开盾阵,装装样子来表示新郎能征善战有勇力。
刚才程滑这个二愣子明白说不会放水,岂不是逼楼令较真吗?
所以,楼令冲过去就是一记盾击,盾牌与盾牌互碰,现场出现极大的声响。
遭到楼令盾击的旬氏盾阵,直接受到敲击的几名盾手往后仰而去,后背贴到身后队友的盾牌,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又是一记重击而来,人直接就站不蹲跌倒,手里的盾牌碎裂落在地上。
“真是……”韩厥刚才看得很清楚,嘴里呢喃道:“两次打击,速度快又狠,盾牌都裂了啊!”
楼令已经抢过对方的一面盾牌,当成了木珈在使用,舞起来“呼呼”风声,真的砸中人绝对是让对方头破魂消,要不然也会倒地吐血。
栾黡看得目瞪口呆外加心有余悸,对赵婴齐说道:“太凶残了啊!”
赵婴齐心想:“可不是嘛。”
二愣子程滑当然也看到楼令凶残的模样,他却是一点都不怕,乃至于变得无比兴奋。
别人都在往后退的时候,程滑偏偏就举盾往前冲,结果被楼令一击扫中,人发出怪叫飞出去三四米。
跌落在地的程滑整个人的脸色呆滞,旁边几名族人赶紧跑过去检查,发现盾裂了,人没有伤口,口、鼻、耳并未出血。
楼令又不是真的以为上了战阵,看上去威风无匹,下手却是很懂轻重,哪能真的拿盾牌砸人呢?
当然了,一些人的手脱臼或是被震得发麻属于正常。
程滑回过神来扭头一看,看到的是楼令已经带人远去。
“你干嘛?”程滑认识楼鱼。
楼鱼正在给手脱臼的人接上,一边回应道:“放心,我老擅长干这个了。”,说着就是双手用力一推,弄得手脱臼的人惨叫一声。
只不过,手脱臼的人只是惨叫了一声,手却是又能够受控制的使用了。
“这个妹夫,我很喜欢啊!”程滑并没有受伤,哪怕受了伤,对楼令的态度也不会变。
轮到来了旬氏的正门口,楼令等人被一群妇女给挡住了去路。
楼令转身看向栾黡,喊道:“上!”
栾黡一阵“哈哈”大笑,提着一些篮子发起冲锋。
提篮子冲锋是什么情况?
其实,篮子里面装着一些布匹、钱币、胭脂之类的玩意。
过关嘛,第一关考验射艺,第二关考验勇力,第三关就是交钱买路了。
讲道理,旬氏虽然是大家族,并不是每一个家庭都富有,尤其是每一个家庭每年能够得到的花费有定额,真不是每家每户都过得很舒心。
当然了,即便是那样子,身在大家族的族亲不会少了吃、喝、穿,只是迎亲拦路获得好处不用归公,妇女还是很乐意多点私房钱的。
各种好处奉上,妇女笑呵呵地让开了路,这一关也就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