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鹤龄的笑容虽未散去,但送走林蒙后,他的笑容却突然凝固,他敲了敲自己的胸口,长叹一声。
张延龄疑惑地眨了眨眼,不禁问道:“兄长,你这般模样,难道是心口疼得厉害?”
张鹤龄捂住胸口,苦笑道:“非也,非也,是心头的痛,像是被针扎了一般。”
张延龄顿时慌了神,急切地说:“哎呀,那可不行,莫不是今儿早上的粥出了问题?”
张鹤龄龇着牙,眼眶却泛起了红,他眨了眨眼,泪光闪烁:“你说的是真心痛,遇见他,我的心就乱了套。在大明朝,要找他这样的豪爽儿郎,恐怕得翻遍天下。我真想和他结交,可他如今恐怕已是穷途末路。那‘竭泽而渔’的道理,我明白得很,一想到这些,我的心就犹如被千刀万剐。”
张延龄听罢,心中竟也涌起了同感,不禁长叹一声:“是啊,实在是可惜。”
两兄弟你望我,我望你,心头满是无奈,长叹连连。
而在另一边,林蒙踏入詹事府,朱厚照听闻此讯,立刻唤来刘瑾,待林蒙到来。
刘瑾,这个名字在林蒙心中并无太多印象,只觉得他与常人无异,却又深知,待朱厚照登基后,他必将成为臭名昭着的“八虎”之一。然而,对于每一个坏人,林蒙从不歧视,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刘瑾颇有相似之处,毕竟大哥也没资格笑二哥。一个人能坏到名留青史,这岂不是一门独特的技艺?这是匠人精神,千万人中才出一两个。
今日朱厚照并未摆出棋局,却身着鞑靼风格的袄子,品尝着滚烫的马奶,颇有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的风采。然而,当他见到林蒙,眼神顿时亮了起来:“你还会治病?”
林蒙谦逊地一笑:“哪里,哪里,不过是略懂皮毛,比御医略胜一筹罢了。”
朱厚照哈哈一笑:“听说你买了寿宁侯的大片地?来,给本宫说说,你要做什么?”
林蒙坦然相告:“做生意。”
“做生意?”朱厚照眼中闪过一丝兴奋:“什么生意?带上本宫,咱们一起干。”
林蒙白了他一眼,不紧不慢地说:“殿下,银子够吗?”
这一问,直戳朱厚照的软肋,他有些尴尬地回答:“上回你送的那笔银子,倒还有不少,够不够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