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林蒙,虽门下弟子名声不显,但也是他的颜面所在,怎能任人欺凌?
弘治皇帝脸色稍缓:“命人严加看管他们,朕总觉得,这背后似乎有未知的危机。”
……
林蒙几乎是脚底抹油,溜回了家。
一见火光冲天,他眼睛瞪得老大,真想对朱厚照大喊:“你妹的,你弄这么多药,是想炸天吗?”
但转念一想,他那温柔可爱的妹子不正是他心中的慰藉?算了,看在她面上,就原谅他吧。
于是,他匆匆逃离,生怕再被弘治皇帝的“小皮鞭”无情抽打。
回到家中,只见父亲林景隆正品着茶,一边与杨管事抱怨:“这些南林来的酸儒,真是气煞人也!在外头胡说八道,说什么不堪一击,真是让人火冒三丈!”
杨管事,这位北直隶的秀才,也显得愤愤不平:“就是,欺负我们北直隶无人!”
当林蒙踏入家门,林景隆那笑容仿佛春风拂面,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:“哎呀,我的好儿子,你可回来了!爹都快急煞了,才听说詹事府那火光冲天,一时间还以为是你这调皮鬼惹的祸呢。好在有惊无险,你安然无恙,真是谢天谢地!”
林蒙心中一紧,他真想告诉父亲,那场火灾,他或许真的有份,但见父亲那满脸的喜悦,心一软,只得将真相深埋心底,只轻笑道:“父亲放心,会试之事,儿子自有分寸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林景隆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他似乎并未察觉到儿子的异样:“咱们林家,可不是那等容易被小觑的。欧阳志他们几个,日夜苦读,为父可是看在眼里,气在心里。那唐寅,再怎么天才,也挡不住咱们家的风云际会!”
林蒙心中暗叹,父亲这番言语,分明是在暗指那场赌局,他不禁为父亲的投资金额而咋舌:“父亲真是大气,这五万两银子,难道是儿戏一般?”
林景隆拍拍林蒙的肩膀,眼神中满是算计:“这唐寅,再怎么傲气,终究还是咱们林家的摇钱树。他赢了,不还是为咱们家添金吗?”
“……”林蒙简直要被父亲的理论绕晕了,他简直无法想象,这竟然是出自父亲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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