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,那经注已经送到了龙泉观,弘治皇帝心里不禁有些恼火,这事儿该怎么向母后交代呢?
唉,既然经注还没到手,也只能明天再说了。
只是这太子,太让人头疼了,简直是良心被狗吃了!曾祖母对他那么好,他却连抄经书都要玩花样,简直连猪狗都不如!
弘治皇帝在心里将朱厚照骂了个狗血淋头,目光从票拟的奏疏上移开,瞥了一眼窗外。
夏日炎炎,热得让人喘不过气,见朱厚照跪在殿下阴凉处,他不禁咳嗽一声:“来人,把这逆子挪远点,别靠得太近。”
宦官吓得大气不敢出,只能硬着头皮匆匆出去。
朱厚照一见有人出来,原本无精打采,觉得自己像踩了风火轮,膝盖仿佛不属于自己了,可一听说父皇心疼自己,顿时来了精神。
可那宦官哭丧着脸说:“殿下,陛下有口谕,请您挪挪地方。”
“挪……挪地方?”朱厚照一脸懵,不明白怎么回事。
“挪到那儿,那儿太阳大,殿阴遮不住……”宦官显得十分没底气,生怕惹恼了太子。
朱厚照顿时怒火中烧:“这么晒,会把我晒死的,我可是年幼的孩子啊。”
不知何时,他突然学起了林蒙那家伙,打着脑疾和年幼的旗号,四处招摇撞骗。
宦官苦着脸说:“要不……奴婢去陛下那儿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朱厚照虽有不愿,却也很实在,乖乖地挪到了太阳底下,重新跪下。
这一次,他跪得格外精神,因为他深知,此时此刻,任何反抗都是徒劳,父皇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。
不过……要不要假装晕倒,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博得同情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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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内心挣扎着,而更可怕的是,太阳的炙烤加上林才跪得腿脚发软,正午时分还没吃饭,这一晒,顿时觉得力不从心。
然而,弘治皇帝似乎跟他杠上了,一直安坐在暖阁里,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。
夜幕低垂,昏黄的暮色仿佛是墨水泼洒在天地间,朱厚照的步伐沉重,饥饿与疲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,几乎让他陷入了昏沉的边缘。然而,心中的焦虑却像针扎般让他无法入眠,他明白,自己若不出手,林蒙恐怕难逃曾祖母的雷霆之怒。
这一次,朱厚照感觉自己真是辜负了林蒙的信任,曾祖母的怒火如火山般爆发,林蒙的处境堪忧。可他自身难保,就像泥菩萨过河,连自己都顾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