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宫廷深宫的阴影下,林蒙的内心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,波澜不惊的表面下,却暗藏着汹涌的惊涛骇浪。他原本以为,与弘治皇帝的亲密无间如同古琴上悠扬的旋律,和谐而动听。然而,此刻,那旋律突然断裂,变成了一曲激昂的战歌,让他措手不及。
弘治皇帝的目光,如同秋水寒潭,深不可测,似笑非笑间,却隐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你林蒙,莫非真以为朕是你心中那等轻易被冒犯的君王?在你眼中,朕不过是个随手可得功绩的匆匆过客?”
林蒙的脸上,尴尬与羞愧交织,仿佛被揭去了遮羞布,一时间竟无言以对,只能强颜欢笑,试图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慌乱。
弘治皇帝的脸色一沉,如雷霆之怒,不容置疑地命令道:“你,即刻去太子身边,跪下!”
林蒙心中一惊,如同被猎人瞄准的猎物,瞬间陷入迷茫。他试图揣摩弘治皇帝的心思,却发现这如同雾里看花,捉摸不透。
林蒙心虚不已,慌乱中试图解释:“陛下,这……”
弘治皇帝脸色铁青,语气冰冷如霜:“听说,你的门生殿试夺魁,名动京师,而你却对他们严惩不贷,罚跪于贡院之外?”
林蒙脊背发凉,支吾着辩解:“他们……他们不争气,臣只是教导他们为人之道。”
弘治皇帝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,目光锐利地盯着林蒙:“那朕便教你做人。你和太子不是以兄弟相称吗?那就去和你的兄弟并肩跪下吧。”
林蒙心中一紧,虽有不甘,却也明白,皇帝的威严不容挑衅。
他回头望去,只见朱厚照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,仿佛在说:“好兄弟,咱们一起‘享受’这难得的‘欢乐时光’吧。”
林蒙叹了口气,老实不客气地跪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,内心却是不甘地咆哮:“我林蒙,穿越时空的豪杰,堂堂七尺男儿,岂能轻易跪地?”
然而,片刻的挣扎后,他终究还是屈服了,硬着头皮跪了下去,脸上却带着一丝无畏的从容。
他侧目瞥了一眼朱厚照,眨了眨眼,似乎在无声地说:“嘿,太子兄,这滋味如何?”
朱厚照嘴角的笑意更深,却故作悲戚,拼命眨眼,企图博取同情。
弘治皇帝的怒气尚未平息,冷声道:“愚昧至极!你以为朕是什么人,敢抢你的功绩?功是功,过是过,朕占你便宜?先跪着,好好反省反省!”
“……”
随着弘治皇帝坐下,殿中的宦官们如同被惊吓的鹌鹑,个个屏息敛气,不敢出一丝声响。
弘治皇帝的目光再次扫过,冷冷地坐下,语气森然:“看来,你也该好好地上上一课,学会如何做人。”
“这是一战功勋,无上的荣耀!罪人受罚,功臣当赏,山地营的辉煌,皆出自林蒙的智谋。今山地营一战告捷,林蒙你,便是这辉煌背后的领军之人,这等军功,实至名归。朕已下令内阁起草封赏令,特赐你新建伯之位。小小年纪,便能封为伯爵,朕心中自是自豪,却也忍不住为你紧张,快些醒来,挺直了身板!”
林蒙即刻挺身跪得端正。
在这个时候,除了俯首称臣,似乎别无他法。
然而……新建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