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封封地回复:“XXOO,宫中虽有女官,但只负责照顾朕的起居,你不可胡思乱想,朕自登基以来,已废除了先帝的旧政,宫娥们也都已遣散……”顿了顿,弘治皇帝皱眉,忽然抬头:“萧伴伴,萧伴伴何在?”
萧敬得知陛下龙体康复,精神好转,自是喜不自胜,一直守候在暖阁之外,一听召唤:“奴婢在。”
弘治皇帝问道:“朕登基之初,裁撤了多少宫娥?”
在幽深的宫廷深处,萧敬轻启朱唇,字正腔圆地报出了一个数字:“九百四十余。”
“九百四十几?这数目,怎么如此模糊?”弘治皇帝的眉头微微一皱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的执着。
“奴婢这就去查阅一番,给您一个确切数目。”萧敬恭敬地行了一礼,眼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求。
“罢了,罢了。”弘治皇帝挥了挥手,似乎对这个数字并不那么在意。
“陛下,刘公他们已经抵达了宫门。”萧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。
“噢,朕差点忘了。”弘治皇帝轻轻点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:“这样吧,就让他们先回去,待会儿朕亲自前往内阁,与他们商讨一番,朕确实有许多心事需要与他们商榷。”
萧敬只得遵命:“奴婢遵旨。”
弘治皇帝心中窃喜,提起笔来,字迹流畅而愉悦。
“朕裁撤宫娥女官九百四十余,朕不近女色,此乃明证。你尚幼,不解宫闱之事,竟敢如此直言不讳,今后切莫再如此,专心致志地读书……”
随着一封封书简的落笔,弘治皇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父皇的笑声如春风拂过,角落里的朱厚照原本无精打采的小脸,突然间焕发出勃勃生机,他裂开嘴笑了起来,可惜,他的笑容误打误撞,弘治皇帝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,他只是在自嘲地笑,朱厚照尴尬地笑了笑,重新低下头,专注地数起了蚂蚁。
弘治皇帝心中暗自思忖,朕竟与稚童为伍,这情形,真是既可笑又无奈。罢了,罢了,这书信还是不回为妙。
正要将写好的书信揉成碎片,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他心中涌动,弘治皇帝不禁停下了手,心中一动,却又笑了,摇了摇头,最终还是提笔,继续回书。
…………
林蒙从宫中归来,本说要前往西山,却一夜未眠,哪里还有心思出城?只得起身坐上宫门口的马车,回到府邸。刚要下车,身后传来一声:“恩师。”
林蒙一愣,转身望去,只见王守仁背着行囊,孤零零地站在他身后,整个人显得落魄而坚定。
“恩……恩师?”林蒙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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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这家伙怎么连锅碗瓢盆都带来了?好吧,也不是锅碗瓢盆,而是他背着的远行行囊。
吏部不是即将选官了吗?他这个时候,竟然要远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