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是鲁瑛派驻靖江江阴一线的军事最高指挥官。年近五十几岁的张伦是张作相家族的亲信,主管行政工程,物资运输囤积。行政机关服务于军政机关。杜衡是决策人。张伦率领数万不愿意当工程兵的工人,活跃在长江以北的沿线上,井井有条开展工作。
长江沿线最大的工程结束,就是工程结算。工程款比湘军的欠薪多几十倍,一百万法币现金在军民两支队伍中同时进行结算,先军后民,工程队内部从没不担心工程款,负责人都只想接国防工程。
这时,轮到湘军就餐,湘军将士在边吃边结算中同时进行。杜衡,张伦团队有数百人管理人员忙碌,大家一起分工合作。工作秩序井井有条。
黄涛的团队开始整编队伍,湘军新兵团各级军官齐整,是直接按兵损补充到主力师中,立即起到战斗力恢复。黄涛团队图方便,从一袋开封的麻袋中,挑出一千官兵的档案。麻袋中残存档案封存。档案封存的二千新兵等早餐过后,军饷补发之后,乘车前往盐城整编后,分散安排到鲁瑛的主力部队中。
湘军用餐速度比军饷补发快。杜衡下令先结一千分配的湘军欠薪,再发二千湘军欠薪。刘奇峰是明白人,下令解封武器装备,武装湘军,多余枪支运回盐城入库。
湘军大多数新兵都是一双草鞋,天气寒冷起来,张伦的工程队伍,有工程兵的胶鞋,他下令仓库提供,保证湘军新兵每人一双。部队驻扎后有后勤补充。
首先领到欠薪的是一千人分配到刘奇峰部,杜衡部的新兵。刘奇峰说他的部队官比兵多,补充五百新兵兵力还是不够,他希望是主力部队。五百新兵很快就补充到各营各连各排各班。刘奇峰说:“黄司令,鲁瑛的新兵训练不足月,战斗力不行,豫军第四补充团到位,再调五六百新兵,一个整编野战团的主力团就建制成功。”黄涛承诺,只要鲁瑛接管河南新兵,他立即要求鲁瑛满足他的要求。
湘军指挥系统齐全,马沙堂见部队拆散,就想提出意见。杜衡说战区游击集团军总部辎重团,可能扩充到辎重师,将从基础军官军士中转为技术兵种。马沙堂转口询问,他能调到辎重部队,当副团长也愿意,他有驾驶证,战区游击集团军的军车比湖南省的全省卡车都多。技术兵种军饷都高些。
杜衡说:“少校一级想调辎重部队,我能作主。中校以上,要鲁瑛认可。”简单几句话,就化解了湘军分散的军官矛盾,湘军军官分配到野战部队基本上是副职,会开车肯定调入辎重部队,司机现在有一部分是老百姓。
野狼军杜衡旅部,在鲁瑛的正式编制里,杜衡部是旅级编制。辎重部队的一半汽车掌握在杜衡手中。马沙堂等会驾驶汽车的被编入辎重部队,五百湘军,马沙堂认可的二百多人,从班长到连长被整编到辎重部队学徒,其他三百多新兵分配到驻守隐蔽大仓库的部队中,驻守部队由一个营扩编到二个营,未满编的等豫军第四团补充。
彭龙骧的亲信部下赶来会合,杜衡把一支整编七八百人的营级野战部队归其指挥,南通保安团正式成立。彭龙骧整编队伍,建制简单,营扩编成团部,他的亲信成了骨干军官,保安团比野战团先一步成立。
黄涛对保安团的扩充感到担心,询问南通县政策。彭龙骧说:“南通县肯定有各种地方武装,他将统一收编,原南通地方保安部队至少一个营,加上警察武装,几路人马整编,一个满编保安团队伍凑成。再以县政府名义发布征兵令,凡满十六岁以上的男丁,一律在各镇进行军事训练,只要一个星期的急训,择优征兵,又增加数千上万新兵。”
此话说出,引起众多将军谈论,南通地方,少说也有数十万老百姓,这样的征兵命令,少说也有数万人参加军训,吃饭就是大问题。彭龙骧说韩司令,老板娘不缺钱,只缺新兵,韩家军需要扩编。
此话论点让众多高官高看一眼。黄涛心想韩少武是个奇才,视金钱如粪土。鲁瑛有季老协助,时间足够能成气候。选彭龙骧为第一道防线行政长官,柳思敏还真有慧眼识英雄的本领。黄涛彻底放心南通防务。
黄涛一声令下,两支整编后的部队一起出发。彭龙骧为临时指挥官,四五千人的整编部队一起出发。一支小车队由夏斗富负责,飞快的驶往南通县政府去提前赴任。
黄涛的军事计划是,南通守军,在刘奇峰部接防后,先撤一个团来靖江一线布防。杜衡部接防之后,再撤一个团去扬州布防,形成江北的防线。在军事位置上,扬州是战略要地,布防部队至少一个军。南通县只是江防要塞之一,从军事委员会的高层眼里,都希望鲁瑛把主力部队放在南通一线,机动部队调往扬州。
四五千的混编部队,很快就步行进入南通地区。彭龙骧书写征兵令,每过一镇一村,征兵令都贴满大街小巷。征兵令明确年龄,十六岁以上,五十岁以下。自愿当兵立即给予六块法币安家费,不愿意当兵,罚款六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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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奇峰配合征兵,他也想一千新兵整编到他的主力团。逐村,逐镇展开大规模的抓丁行动。快速扩大新兵队伍。彭龙骧的决定是天黑之前,抓丁人数至少一万人。
空卡车不能驶入隐蔽大型仓库,杜衡下令先由马沙堂率部二千湘军新兵送往盐城。
马沙堂会驾驶汽车,他一时手痒驾驶卡车率队出发,他心想:鲁瑛真有钱,欠薪的是新兵,军官们都没欠薪,也被杜衡补发一个月薪水。辎重部队上校比野战部队上校油水更大,上校佩上一辆轿车更风光。韩少武集团财大气粗。唐生智给他的密电是无条件服从鲁瑛命令,得到信任,给淞沪战场上的湘军子弟一个吃饭的地方。他能得到鲁瑛的任命吗?他心里没底,一路上会车的车辆都是挂着战区游击集团军的车牌。身边副官说:“鲁瑛真有钱,欠薪喊给就给,我都多发一个月军饷。”
靖江防线,有黄涛的一个满编中央警卫团。团部车辆只有一辆轿十辆卡车。黄涛想在靖江多呆几天,想等杜衡部的车队得空,一起运送一个旅去扬州驻扎,顺便向鲁瑛借几辆好车。江北江防指挥部的将领就有十二位,中央军的嫡系部队,还不如杂牌军有车。
杜衡,张伦的两路人马各忙各的。
驶入仓库提取物资转运时,仓库驻守少校登记出车装货纪录,都询问押车的上尉军官,在路上会车时,在哪里遇到鲁瑛的车队,具体时间和地点。
当一支车队的上尉回答,在进入盐城市的公路上会车时碰到,鲁瑛的警卫部队那是数十辆高档进口轿车,只要会车就记忆深刻。
接到仓库驻守少校的通告,按车速计算,确定鲁瑛平安进入家族最强势力地盘,杜衡来到电讯室,拍了一个电报给上海总部军营,询问昨晚押运武装是否返回军营,此刻,鲁瑛在返回盐城市区的路途中。
回电是押运武装一个小时前返回驻地休整,鲁瑛返回盐城的消息会立即通知韩家。如此回电让杜衡放下心来。
杜衡的公开任务是接应运输,武装应对一切意外发生,最机密任务是全歼欧阳不败的剿匪救国军。按军医署的计划,靖江是前线医院,盐城是后方医院。鲁瑛公开要求中央军伤员在仓库医院治疗。欧阳不败是中央军序列,让欧阳不败死在盐城,是季老的明杀计划,暗杀在靖江的仓库医院是杜衡的军事秘密计划。季老明确告诉他,明杀是上上之策,暗杀是下下之策。
仓库大医院,新增不少床位,桌椅。数量运运不够。庞大的空间显得住院环境简单,大多数伤员住院条件都是地面上铺一层稻草,在稻草上铺行军被。席地而医,条件艰苦,但比前线医院条件更好。最自豪的仓库医院就是医疗设备先进,医药药品充足。
欧阳不败在仓库医院条件算最好的,有床位。杜衡心想怎么让欧阳不败主动提出转院是杜衡想促成的事,让杂牌军伤员转院是鲁瑛军令,军医署执行。谁去诱导欧阳不败转院了,没想到别人替他办成了。
军统驻守盐城地区的特务头子叫欧阳强,是欧阳不败的家门亲信。吴峰全国追杀军统特务,让季老提出放过欧阳强一马,鲁瑛的地盘,隐蔽第一。得到老长官重伤住院,欧阳强亲率亲信乘坐卡车过来拜访老长官。
欧阳强问候之后,只说仓库的医疗条件太差,太吵。盐城的医院比这里好十几倍。欧阳不败询问鲁瑛情况。欧阳强说:鲁瑛执政盐城,借禁毒令,被刘兰兰杀了两位警察局长立威,也不知道什么原因,陈立夫不了了之。他吓得认为刘兰兰会对他动手,他主动率部示好,服从鲁瑛命令,鲁瑛要他管好一座医院,现在盐城已经成了中国最大的后方医院。市区安置了数万伤员。医疗设备好,伙食也好。盐城地区各县镇,许多老百姓都提供房屋作临时医院。鲁瑛替市政府垫付几块钱给老百姓作租金和护理。基本上做到一位伤员有一个临时护理人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