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卢绣娘又不是第一天学女红,怎么会绣错图案?
陶娘子下意识急步往旁边的雅间去,刚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的闺女,一下子左右为难。
“谢姑娘……”
谢澜看出她的为难,开口打断她的话,“陶娘子自去处理县主的事,我跟你的丫头去孙家即可。”
“那……有劳姑娘了。”陶娘子尽管担心自己的闺女,但她知道若是寿光县主的事处理不好怪罪下来,她也担待不起。
见谢澜带着丫鬟下楼,她脚步匆匆走进旁边的雅间。
寿光县主正在大发脾气,“你们梅云坊到底怎么回事,我要的明明是梅花,你们竟然给我绣的是荷花。
亏你们还号称是京都最有名的绣楼,就是刚学女红的三岁稚童都不会犯这种错。”
陶娘子虽然忧心闺女,好在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,堆起笑脸给寿光县主赔了罪,这才问卢绣娘,“怎么回事,梅花和荷花这么大的区别,你怎么会搞错?”
卢秀娘手捂着红肿的脸颊,忍着恼恨,委屈道,“我没有搞错,县主给的留仙图上画的就是荷花。”
寿光县主的丫鬟气愤道,“胡说,我们县主最讨厌的就是荷花,怎么可能画它。”
寿光县主冷笑,“我当初让丫鬟送过来的留仙图,可是本县主亲手画的梅花,你们竟敢睁眼说瞎话。”
“不可能,图上明明是荷花,定然是县主记错了。”卢秀娘辩了一句,转身快步到一旁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张折叠的宣纸,回身打开,铺到桌面上。
寿光县主一看到图纸就炸了,“好哇,你们擅自改了我的图纸,竟然还敢倒打一耙。信不信我把你们这梅云坊都给砸了!”
这边陶娘子正头大。
谢澜出了梅云坊,刚站在一旁等车夫将马车赶过来。
忽然旁边传来一道鄙夷的声音,“那位是广安郡王的嫡长子李漳吧?真是世风日下,这光天化日的,就敢跟人家姑娘搂搂抱抱,真是脸都不要了。”
另一个同伴捅了他一胳膊,“嘘,你小点声,李公子我们可得罪不起……咦,我怎么感觉不是那李漳要抱那姑娘,反而像是想要将人推开。倒是那姑娘正死劲想要将他拽向那边的马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