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营指挥所附近,索科夫让萨莫伊洛夫带人在外面警戒,自己和斯塔尔恰两人掀开布帘走了进去。进门一看,屋里有五六个人,或趴在桌上,或坐在墙角,都在呼呼大睡,对索科夫他们的到来毫无察觉。
索科夫见此情形,不禁冷笑了两声,扭头对斯塔尔恰说:“中校同志,你们前沿阵地上的营指挥所,不光门口连个哨兵都没有,而指挥所里的人又睡得像死猪似的。别说阵地上的岗哨被干掉,就算敌人摸到这里来,恐怕他们也不会察觉。”
挨了索科夫批评的斯塔尔恰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,他走到一名趴在桌上睡觉的军官身后,抬手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,恼怒地喊道:“快点醒醒!”
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军官,本来是满脸的愤怒,但看清楚扇醒自己的人居然是团长斯塔尔恰,连忙起身敬礼,结结巴巴地问:“团…团长同志,您…您怎么到这里来了?”
“我陪师长来视察防务,”斯塔尔恰瞪着对方说道:“结果进来去看到你们在睡觉。一营长,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。”
经斯塔尔恰一提醒,一营长才发现站在旁边的索科夫,连忙抬手向索科夫敬礼,按照条令报告说:“师长同志,近卫第124团一营长营长少校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。”没等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,索科夫就伸手打断了他,直截了当地问:“我想问问你,为什么营指挥所的门口连个哨兵都没有,难道你们就不怕被敌人偷袭吗?”
一营长等索科夫说完后,咧嘴笑了笑,自信地说:“师长同志,瞧您说的,敌人白天被我们打得狼狈不堪,晚上哪里敢到我们这里来。”
“哼!”索科夫见到指挥所里其他几个睡觉的军官和战士都被惊醒了,便走到桌边坐下,望着一营长说道:“营长同志,像你这么麻痹大意,恐怕等哪天把自己的小命丢了,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”
一营长听出索科夫话中有话,但一时又搞不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连忙扭头望向斯塔尔恰,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。斯塔尔恰见一营长望向自己,便脸色铁青地说:“我们刚刚在来的路上,发现了两名哨兵的尸体,他们是在不久前,被德国人干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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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塔尔恰的话,让一营长惊出一身冷汗。他抬手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,紧张地问:“团长同志,不知什么地方的岗哨被敌人干掉了?”
“我们从交通壕刚进入前沿,我的警卫排长就闻到了血腥味,顺着味道找过去,在战壕里发现了两名被杀害的哨兵尸体。”索科夫急于抓到杀害哨兵的德国兵,也不想追究一营长的责任,而是径直说道:“我和斯塔尔恰中校到这里来,就是希望你协助我们抓住混进我军阵地的德国人。”
“师长同志,”一营长挺直身体问:“我应该怎么做?”
“你用于夜间执勤的兵力太少了。”斯塔尔恰抢在索科夫的前面说道:“再抽两个班参与今晚的执勤,确保每个执勤点上,都有不少于四名战士,这样就算敌人混进了我们的阵地,想干掉我们的哨兵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”刚刚索科夫说这番话时,他还不以为然,等见到了哨兵的尸体,才明白索科夫是多么有远见,因此在向一营长布置任务时,本能地把这些话复述了一遍。
“少校同志,”索科夫等斯塔尔恰说完后,又补充说:“等完成了加强岗哨的工作后,再把几位连长找来,我们需要他们帮我们辨认混入我军内部的敌人。”
“辨认混入我军的敌人?!”一营长一脸懵逼地望着索科夫,惊诧地问:“师长同志,我们怎么辨认?”
“部队最近补充了不少的新兵,靠我们肯定是没法认出来的。但我们不能辨认,不等于没人懂得辨认。”索科夫向一营长,也是向斯塔尔恰解释说:“但各连的连长、排长们对战士们的情况,要比我们的熟悉多了。假如有他们的配合,我想很快就能把隐藏的敌人揪出来。”
斯塔尔恰见索科夫说完后,一营长还站在原处发呆,便抬手推了他一把,催促道:“行了,少校同志别发呆了,快点执行师长的命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