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脸上露出尴尬之色,眼神却是那种你应该懂得眼神。
支红涛不语。
“好汉,我知道这年头谁都不容易。您看这样行不,我们手头上还有些钱财,匀一些给你,您放过我们可好?”
葛培均当然不能表现出早就识破了支红涛身份的模样,还是得把他当成山匪。
说着,他放下一只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牛皮钱包。
在逃离药店的时候,他还是很细心地将一些钞票装进了钱包中,为的就是以防万一。
看到鼓鼓囊囊的钱包,支红涛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,山上的日子过得非常清苦,他已经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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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培均苦着脸道:“好汉,您看……”
支红涛伸手将钱包接过,装进了口袋里,枪口稍稍一撇:“行了,你们走吧!”
他怎么接过去了,难道不是游击队的人,真的是土匪?
可土匪就这样放他们过去,岂不是太便宜了?
葛培均和邝燕茹也来不及多想,千恩万谢一番,赶紧离开。
支红涛收起手枪,掏出钱包在手中掂量了几下,喃喃道:“这样就想蒙混过关,想得太美了!”
葛培均、邝燕茹也顾不上身体乏累,出了支红涛的视线,犹如惊弓之鸟一路沿着山路急行。
虽然这次侥幸过关,但也是惊险万分。
幸亏那拦路的大汉不够精明,竟是连他手中的小皮箱都没有打开查验。
总是保住了大部分的财物,至于钱包中的钞票,对葛培均而言,只是一点小钱而已。
邝燕茹微微点头,觉得葛培均说的很有道理。
“一会儿到山上找个农家,把咱们这身衣服都换了,免得再生出事端。”
邝燕茹乖巧地点头,葛培均是主心骨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两人走着走着,转过一个弯道,发现前方一条山路分了岔,一条向东、一条向西。
邝燕茹问:“走哪边?”
葛培均眼珠转了几转:“左边!”
左边这条道路一直向西,更加崎岖。
邝燕茹脚掌发酸,脚尖生疼,脚腕也被扭了几次,虽然不能够继续行走,但也是肿胀发酸。
她心中虽然极不情愿,但也只是微微努努嘴,亦步亦趋地跟着葛培均往上走。
两人往前走了三十几米,葛培均忽然拉着邝燕茹走进了路旁的密林里。
邝燕茹疑惑地看向他。
葛培均低声解释道:“我怀疑身后的那个人还会跟着咱们,等他追上来之后,咱们再绕到右边的路去,以后就不用再担心他跟着咱们了。”
邝燕茹眼中露出钦佩的目光。
葛培均很是得意。
两人蹲在草丛中静静等待,没成想山中的蚊虫肆虐,两人很快便被蚊子叮咬的奇痒难耐。
尤其是邝燕茹的小腿和部分大腿更是重灾区,红包一个接着一个的。
她的皮肤本就白皙细腻,一抓就是一个血印子,看得葛培均甚是心疼。
这时,山路上传来了沙沙脚步声,两人隔着草丛望过去,正是方才劫道的大汉,那大汉东张西望的,一脸焦急的模样,好像正在找人。
邝燕茹美目看向身旁的矮胖男人,满脸崇拜。
大汉健步如飞,一路追了上去。
大约过了五六分钟,葛培均和邝燕茹才从密林中钻了出来。
他们所在之处视野开阔,只见山道上冷冷清清,那大汉早就不见了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