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瘸子观察薄厚的表情,发现薄厚没有听清刚才的对话,流露出淡淡温情说:“你和六儿都是我的亲人,世上好玩的事多了,可以享受的事多了,但是你们一个想找亲爹亲妈,一个想混官场,女人哪几片肉没得啥子稀奇,不过可以埋人”轻轻拍一下薄厚肩膀说:“反正大叔把子弹给你备足,以后是沉沦于此,还是,咱们儿听天老爷安排”
“张爷,是张爷在这儿吗?”随着声音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,如果只听声音,一定以为来人是个中国人,这人的脑袋上窄下宽,额头小而脸颊肥大像个鸭梨,脸颊两坨肥嘟嘟的肉光滑红亮,灯光下竟然反光像个又红又白又嫩的桃子!挺着个圆不溜秋的大肚子,整个人看起来像个不倒翁:“哈哈真是张爷,怎么样,我赢了!今晚的开销全部由你”
“咳咳、真是张爷”白种人身后是一个长衫马褂的中国人,中年男子细皮嫩肉保养极好,皮肤白得跟身旁的白种人差不了多少:“没有看见车呀,张爷为什么不开车呢?”
张瘸子没有起身迎接客人,大马金刀坐着说:“今儿,爷想走路,怎么着啊,不行吗”
白种人和中年男人也不客气,各自找位置坐下,中年男子说:“呵呵、当然随张爷高兴,不过明天有场飙车比赛,张爷能不能把车还给我一天,只用一天,再给张爷加三天行吗?本来还有五天还车”伸手向张瘸子比划八:“加到八天,怎么样?张爷”
薄厚浑身冒烟自顾不暇,没心思管张瘸子的朋友,自顾自吃葡萄,突然,听见小车不是张瘸子的车,葡萄掉回盘中不自知!先前张瘸子与别人说什么没听清楚,独独听明白不是张瘸子的车这句话,车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还是自己的功劳,一身大汗,酒醒了三分
张瘸子稳如泰山,淡淡的说:“愿赌服输哟,沈爷,爷不需要加天数,到日子自然还给你”
沈爷白脸变红脸
白种人拿葡萄吃:“张爷这就不地道了嘛,朋友之间不能这样,江湖救急,有商有量的撒,大家”
张瘸子不客气打断:“俩位请”抬手向外伸了伸:“爷今儿有要事,什么事儿,请等明天再说”
俩人打量红脸关公薄厚!暧昧地挤眉弄眼,白种人劝说沈爷并保证借车,然后向张瘸子告辞而去
薄厚搓搓手说:“张大哥”不知道怎么说张瘸子!买衣服花了一千不止!怎么差钱呢?“怎么办?”
张瘸子莫名其妙:“什么?怎么办?”
“车呀!”
张瘸子不屑地说:“不关你的事儿”
薄厚被张瘸子噎住!“咳咳,怎么会差钱?”
张瘸子说:“大叔隐居多年,重出江湖碰见了新问题,现在的人把钱存进银行,他娘的,家里剩不了几个子儿,爷又不是街面上伸手的人”
薄厚恍然大悟:“难怪张大哥想找银行算帐”张瘸子算江洋大盗级别,不是小偷小摸的人:“打银行的主意不好,不但社会影响恶劣,而且过于危险,再说,银行背景不是一幅风景画”
薄厚说:“这个姓沈的是?”
张瘸子:“沈如的么叔,汉口鼎鼎大名的,沈么爷”突然看着门外
薄厚发现张瘸子的异常,顺着张瘸子的目光看门外,只见一个鼻直口方高大威猛的男人站在门口,旁边是初到汉口时见过的施蕙兰,男人由内而外散发出侠义光芒!施蕙兰安静从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