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身每一次划过空气,都似带起一阵滚烫的热浪,那股炽热仿佛能将周围的水汽瞬间蒸腾,让周边的东瀛人都感受到一种口干舌燥窒息的无力感。
在他身后,门板宽厚的张巨树带着五十人也迅速杀到,神情凶悍,如狼似虎,挥舞着粗长厚重的狼牙棒,在敌军阵中左冲右突,像是一群长满獠牙的野猪,所过之处,敌军阵型恰似那被野猪肆虐过的土地,被犁出无数坑坑洼洼的缺口。
这一支东瀛军队堪称是此次东征途中最为棘手的劲敌,其疯狂与凶狠程度前所未见。即便主将已然战死沙场,可这些士兵却毫无退缩之意,犹自困兽之斗,爆发出了令人胆寒的战斗力。
他们悍不畏死的发出怪异的叫声,瞅准时机,合身扑向马匹,试图用手中的长刀砍断马腿,全然不顾自身可能被马蹄践踏的危险。身上溅满了鲜血,有敌人的,更多的是自己人的,但那疯狂的战斗姿态却没有丝毫减弱,仿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要血战到底,让这片战场的血腥气息愈发浓烈。
渡船将将靠岸,船上的士兵们愤然冲入战场,原本就在垂死挣扎的东瀛士兵陷入绝境,却仍负隅顽抗。
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,在战场上左突右窜,试图寻找敌人的破绽。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从渡船涌上战场,他们的抵抗空间被不断压缩,死亡的阴影也愈发浓重地笼罩在他们头顶。尽管如此,他们依旧没有丝毫投降的迹象,血腥的战斗在渡口持续地惨烈上演着,直至最后一点厮杀的声音消失,战场彻底被鲜血染红。
孙燚摘下头盔,头发湿漉漉水淋过一样,抹了一把脸,脸上的血点一团模糊,喘着粗气,看着血淋淋的战场,感慨道:“这帮狗东西这么凶。几千人而已,打出了大战场的气势啊。”
张巨树拖着狼牙棒踏着血泊走到孙燚身边,身上东瀛人的盔甲质地不好,被刀砍的七零八落,还好套着内甲,要不然这张巨树身上指不定多出十几条刀口。:“老大,这是遇见敌人主力了?这帮家伙挺狠,战斗力不弱。”
:“什么主力,就一群守渡口的,算什么主力?”孙燚故作轻松道。:“老张,这一战,你有什么感想没有?”
张巨树憨憨的摸着脑袋:“大帅,上阵杀敌我行,你要问我别的,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