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孟炤看着他,静了半晌,皱起眉不相信的问:“你做的?”又摇了摇头,“你怎么可能让司礼监改规矩?”
朱瞻基没回答,脸上保持着凄惨的微笑说:“总之,张斓是不能进宫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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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孟炤示意沈维汉退下,走到朱瞻基身边,小声问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朱瞻基摇摇头,突然有些心酸,眼圈发红,吸了口气想忍,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。他像是怕人看到,急忙伸手擦掉。
“他们打你了?”朱孟炤看看四周,没见到人,拿出帕子帮朱瞻基擦了擦还在往下掉的眼泪,担心的问。
朱瞻基只是摇头,哭的更伤心了。
朱孟炤拉过他,“我们进屋说。”
进了屋,过了一会,朱瞻基总算止住了泪,低着头什么都不说。
“赌场的事?还是张斓?”朱孟炤很清楚,谁才能让司礼监改规矩。但这两件事,都与自己有关,怎么圣上到现在都不见自己?总不能是这个小鬼全部认下了?就算这样,也该召吧?
朱瞻基情绪低落、低头不答。
二人静静坐了会,朱孟炤起身从内室拿出一小坛酒,当着朱瞻基的面拍开泥封,找了两只茶碗满上,一碗递给了朱瞻基。“来一点。”
朱瞻基盯着这碗酒摇头。
“心情不好的时候,喝一点,然后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朱孟炤说着,将酒碗放到他面前。
朱瞻基还是摇头,小声说:“这是酒。”
“是啊,酒能浇愁。”朱孟炤说完这句,笑起来,“按说你这个年纪的孩子,哪来的愁?我记得,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,天天逃学,被老爹禁足就爬墙出去玩。”
朱瞻基一愣,好奇的抬头看着朱孟炤,问: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有时候能不被发现的爬回来;有时候运气不好,要么打一顿、要么跪家庙,反正虱多不痒,无所谓。再后来,我爹都不用禁足这招,有时甚至懒得打,直接跪。哈,我们楚府的宗庙,有几片瓦、几根梁、墙上有几条细缝,我都清清楚楚。”朱孟炤笑着拿起酒碗,朝朱瞻基做了个‘干’的姿势,就一口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