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夸奖。”朱孟炤厚脸皮的搭了句,接着仍看着瓷罐说:“这次,太子殿下告诉我,赵王、汉王同时被禁足。这应该是圣上给我交待了。就算那两人我都动不了,但这样的交待,真的很难接受。所以,我想找机会。现在,我们只要不回武昌,就有机会。”
南英一惊。他竟是想报仇?
朱孟炤看了他一眼,笑了笑,“别想的太过了。我胆子小,很多事不敢做的。”
南英咧了咧嘴,笑了一声。
于是,朱孟炤接着说:“你是要带他回绥德?还是武昌?如果你想,我可以准你先去处理他的后事。”
“武昌。”南英答道,喝了口酒问:“明天走可以吗?”
“行。”朱孟炤从怀中拿出八百两银票,“我不管什么抚恤不抚恤,这个你先拿着,不多。你也知道的,我没看上去这么有钱。脱军籍的事,我一会就去找老爹,无论如何,老丙这里应该兑现。所以,让他儿子好好读书,考个功名,别回绥德了。噢,这钱是这两年的开销,等我回了武昌,想办法给他们孤儿寡母弄个营生,一辈子靠这些会坐吃山空。”
一辈子?南英看着桌上的银票,过了半晌问:“你,当真?”
“什么当真?不管怎么说,我总是个郡王吧。让他们开个店,只做我一个人的生意,应该也饿不死了。如果他儿子争气,就算只考出个秀才,都能免税赋养家。”朱孟炤理所当然的说。
南英抬头看着他:“这些银子够置产开店了。”
“我不管你怎么做,总之,这两年别让他们受欺负。等我回去。”朱孟炤吩咐道。
“是。半个月后,回来销假。”南英认真的说。
“行。”朱孟炤点头,拿起酒坛对白瓷罐说了两个字,“放心。”说完喝了一大口,起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,停了停,回头对南英道:“噢,你也收拾下自己,给老丙和嫂夫人起码的尊重,毕竟是我景陵郡王的人。”
南英站起身,不好意思的低着头,应了声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