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昱岭关在群山之中,殿下应该不会去。”胡濙了解的说。
“所以,是你不想进苏州城?”江正召脸上带着冷笑。
胡濙苦笑道:“苏州富庶、名士辈出,却对大明常有怨言,从太祖起就是如此。这本也与下官无关,但此地聚集了不少不喜圣上之人,为寻访张仙人,家兄与他们有些交集,下官怕误会。”
江正召又拿起茶杯喝起来,闲闲的说了句:“与我何干。”
“这个嘛,对殿下而言,应该算是本家的家事。”胡濙解释道。
江正召笑起来,“父王虽是宗正,但本王不是。既然胡大人是大明朝臣,应该知道规矩。时候不早了,本王就不留胡大人了。”
胡濙笑道:“家兄提过,说殿下性子倔强。”对方赶客,但胡濙没打算走,继续说道:“此事已过了十一年,当时父子二人是分两路离开,因而才有了几年之约。之前的约定已经过去,但最后一句仍是预言。今年只剩一个月了,家兄打探到,他们必定要赴这个约。至于找殿下的原因,家兄猜测应是某人出了意外。”
江正召一肚子问题,硬是忍住没问,喝了口茶,发了一个音,“噢?”
“殿下可否助下官探明这处线索?”胡濙道。
江正召摇头,“这是你的事。胡大人若是受命于圣上,应上书说明原由,由圣上决定协助之人。若你有圣上给本王的旨意,本王定不会抗旨,胡大人也不用如此辛苦。”
胡濙笑着从怀中拿出一份黄绢卷轴,“有一道。”
江正召呆了呆,立即回过神,因为这黄绢不是新的,更像是随身放了好几年。
胡濙站起身,打开黄绢平放桌上,字对着江正召。江正召没动那份黄绢,只是低头看了看。这份并不是明发的圣旨,而是给胡濙的手谕。着胡濙寻访,并着见此之人协助。至于寻访什么、协助什么均未明说。看黄绢材质及最后印章,倒像真的。
江正召想了想问道:“你又怎么知道,之前他们没见过?”
“因为,那首唱词下官最先听到时,并没五年后的说法,是下官寻访后才慢慢知道后面的词。这十年后的唱词,已是父子相见最后的约定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后面没了?”江正召问。
胡濙又笑起来,“因为,老了、迟了。追随之人,不少当初已至暮年。再说,十年若是见不了,再见也已无用。”
“那么,你想本王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