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本事弄死老子,就算你去了又如何?苍镇南已经饮下毒酒,他必死无疑!”那宗师忍痛道。
顾川目光一凝,脸色瞬间冰冷下来——唰!
“啊!!!”
凌霄剑出鞘,赤色剑芒一闪而逝,那宗师的伤口被削了一道,疼的他惨嚎不止!
“有要求,自然要满足,此为待客之道也。”顾川淡淡说着,手中凌霄又缓缓抬起:“那么,现在可以说了吗?”
剑尖从血肉上划过,痛楚让那宗师一直惨嚎,后面好像嗓子哑了,只发出‘赫赫’的嘶吼。
唰!
顾川再落下一剑:“说吗?”
“啊!!!我……我说,我说,最后一个牢房,就是苍镇南被关押的地方!”宗师再也坚持不住,这凌迟的刑法时常被他用在昭狱的犯人身上,如今却没想被人用在了自身。
他以往还觉得那些犯人撑不了多久,多少是有点没骨气,可自己挨了这一遭,才发现那种痛苦哪是人能承受的。
一剑不成,便再来一剑,便是铁打的肉身也扛不住。
“很好!”顾川收了剑,径直朝最深处走去,脚步飞快,接着又飞奔起来,虽然得到了关押之地,却没有一点儿高兴。
终于,顾川很快就看到了这通道的尽头,正前方的那座牢房,由铁铸成,只有略微通气的缝隙,那扇铁门看着格外的厚重。
顾川上前靠近牢房,提起全身的炁,汇聚于双拳之上,直接两拳打在了门上。
轰!
沉闷的声音响彻,那门豁然打开了,顾川顾不得手上的血肉模糊,直接冲了进去。
那宗师已然傻眼,这铁门是由百炼玄铁铸造而成,别说是宗师,就算是大宗师来了那也不可能打得开,即便是齐均这样的横练大宗师也不行。
这青年什么来头,居然能一拳就把大门给轰开?
阿竹跟着顾川走了进去,慕仙儿却有些好奇的停留了片刻,看了一眼那铁门,忽的眉头一皱。
上面的锁居然坏了?
“难道是有人来过?还是苍镇南试图越狱?”慕仙儿暗自思量,这牢房既然用来关押苍镇南这样的大宗师,那定然是不容易被打开。
她对于顾川的实力还是有所了解的,不一定能打得过宗师,打开这扇铁门也不太可能。
算了……她索性没有多想,也跟了进去,一进牢房,便看到顾川正拖着一人,正抬掌贴在他后背。
那是一个如老农一般的人,慕仙儿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传言中的大衍柱石,镇国军神,此前还以为长得应是凶神恶煞,却没想到会是如此和蔼的模样。
只是,现在这位大衍军神的情况不太妙,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动静,而且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,像是死了一般。
顾川目光如万年玄冰,冷的有些吓人,他看着眼前毫无声息的老头子,一颗心沉入了谷底。
“老头子,你可千万别死,要是死了,让我怎么和娘子交代?!”他沉声呢喃着,将全部紫气渡了过去。
现在他的所有希望,都在紫气上面,期望苍镇南大宗师的实力,还有一息尚存,用紫气还能救得回来。
只是,紫气入体,便如泥牛入海,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动静。
顾川呼吸越发的急促,他猛然回过头,看向那宗师,冷冷问道:“你刚才说的毒酒,是怎么回事?”
受了活剐的痛苦,宗师已经不敢不答,连忙说道:“今天黄昏时,宫里派了人送来了毒酒,陛下赐死苍镇南,他喝下了毒酒,神仙也难救!”
赐功臣活着逆贼毒酒,皇室的老手段了,历史长河多少的臣子和宗亲都死在了这上面。
顾川默然无言,一杯毒酒,便让苍镇南死了,这能说明他愚蠢吗?
不能这样算的,他所想的是自己死了,那么苍家和顾川就能活下去,所站的角度不一样。
这与那些‘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,可若说他聪明,那也算不上。
这件事情,他本来可以按照顾川说的去做,倘若他不来皇城,不喝这杯毒酒,就算是在南越自立为王了,顾川也有办法将苍家和苍舒月她们转移出皇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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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归是想的不一样,才导致了现在的结果。
顾川忽的目光一颤,度炁的手微微一顿,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,但紧接着又消失不见了。
他没有多想,将所有的紫气全部都渡过去之后,便将苍镇南背了起来,而后对阿竹和慕仙儿道:“走!”
“那他呢?”慕仙儿问了一句,看向被捆着的宗师。
顾川不假思索道:“留着他一条狗命,就当是带路的报酬!”
慕仙儿闻言,面上闪过一丝诧异,心说这可不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情,往常不都是斩草除根吗,正常操作也是喂下一颗毒药了事,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了?
但也就那么一刻,她就想明白了什么,也不再迟疑,将衣袖收回,给他放了。
“苍镇南是不是还活着?”慕仙儿跟上顾川,小声的问道。
顾川一边背着苍镇南飞奔,一边回道:“还不确定,但是我必须要把他救回来!”
虽然只是微弱的气息,而且一闪而逝,但顾川想不了那么多,只能寄希望于有了自己全部的紫气,老头子能支撑到他找到解救的办法。
这世上那么多奇人异事,总会有个神医什么的吧?到时候打听打听,看能不能起死回生。
慕仙儿闻言,顿时了然,她就说顾川怎么会留那宗师一条命,看来自己猜测的没错。
特意将他留下,就是为了让他给其他人传递假消息,苍镇南已死的假消息。
不远处,屈静白和齐均还在打斗,两人打的天崩地裂,通道周围坑洞密布,还有满地的碎石砖,裂痕如蛛网一般密布。
“走了!”顾川低喝一声,一旁的阿竹闪身越过,手中剑杀向齐均。
正激斗的齐均心中警觉大震,当即一个闪身向旁边躲过,而后又是一拳轰去!
铛!
拳头与剑相碰,阿竹浑身剑意爆发,齐均瞳孔骤然一缩,不敢再硬碰硬,身形赫然暴退!
便是这片刻的功夫,顾川已经背着苍镇南离去,屈静白和阿竹各自收起古琴长剑,转身跟随离去。
原地只剩下一片狼藉,齐均看着这一切,脸色沉得如同寒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