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追到哪儿了?”巴律的声音冷肃而谨慎。
“镇子外面的山上,妈的,这些狗东西,跑的真他妈快。”
男人脸上变幻莫测,思忖几秒道,“波哈,你和彪子兵分两路,不要一起往前面追,撵上了屁股,直接给老子上炸弹,先炸一波再开枪,别想着捉活的,老子不要活口。
还有,这八成是诱敌的手段,他们后面一定有埋伏要吃了你们。给老子掰掉他们的牙,你放心,只要把人引出来,我亲自过来接应你们。”
“不用,哥,让你亲自过来,给他们脸了,你等着吧 ,我一定宰了贡勐。”
“嗯,小心点儿,医院那边我让人过去守着了,你放心。”
电话那边,是一秒钟的停顿,之后,传来暗哑的几个字,“嗯,谢谢哥。”
挂了电话,巴律玩着南溪的手指,
“老婆,你刚才说的对,别说地方的民兵,就是缅北数一数二的地方武装,都不敢轻易招惹我,这个叫贡勐的,敢明目张胆的的来挑衅,后面一定有人撑腰,我倒要看看,谁吃了雄心豹子胆,敢在老虎头上拔毛。”
“阿律,来者不善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南溪还是很担忧。
不知道为什么,巴律猛的联想到早上波哈说的那支藏在沟里的雇佣军,莫非,这两者有联系?
……
般若沟深处,联排竹楼最后面的露天水牢。
三米见方,上面盖着几根粗木头椽子的水牢,在烈阳的直射下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原始森林潮湿腐败的空气萦绕鼻间,周围不时有人过来在死水池子里小便。
下面双手绑着吊于头顶,胸口以下全都泡在臭水里的人,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,被鞭子抽打过的伤口处,因为又被脏水浸泡,已经开始泛白,鼓起高高的脓包,甚至隐隐能看见蠕动的虫子在上面啃咬。
男人的脸上,因为浮肿,五官已经被挤压的看不清原来的样子,到处青紫,连皮肤本来的颜色都难以分辨。
“先生,我想不通,您为什么要留着这个叛徒,杀了他一了百了,咱们马上就要走了,留着他,终究是个祸患。”阿难隔窗看着不远处的水牢,不解看着坐在椅子上描摹佛像的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