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:“好啊。”
两人沿着南国会所外面的大路散步,地上滑,他们走得很慢。
她问:“一会儿又要走?”
“嗯,去机场,明天上午在深圳有个会。”
她没说什么,他特意挑了今天这样一个下雪天回来举行奠基仪式,可从他回来到现在,他们说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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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他们在电话里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。
能坐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,也越来越少。
偶尔,她站在春山医院的电梯口,电梯门打开,恍惚间她又好像看见了他,他就站在电梯里,对着她笑,她再定睛一看,人不见了,是她晃了神。
他再也不会出现在春山医院的电梯里……
她早上推开办公室的门,办公桌上也不可能会有一枝花和一颗糖,取而代之的,只有那盆过了花期,进入休眠的昙花……
他的院长办公室,也永远是空的,夜里也不会再亮灯……
就连春山医院门口的石碑上的八个字,在经历过无数的风雨洗刷之后,字迹也有所褪色。
她每天在这里工作,能从很多人嘴里听见他的名字,这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,可他很难再回来了。
下一次,可能要等癌症中心竣工揭幕,要等多久呢,一年,两年,三年……
周国强什么时候能醒来呢,她虽是医生,可她也不能确定。
周止在大雪中看着她,连对不起三个字都没有勇气再说,想起她刚才打电话笑起来的样子,他忽然好奇起来:“你刚才,跟谁聊天?”
“苏懈。”
“我很久没有看你笑得那么开心了。”
他语气淡淡的,没有自怨自艾,却满满都是遗憾。
能让她笑得这么开心的人,不是他。
她停下脚步,欲言又止。
他伸手,雪花落到他手掌上:“我如果自私一点,放下这一切,什么都不管,陪你去纽约。你说我们会幸福吗?”
雪花在他掌心瞬间融化。
“阿止,不要去美化没有走过的那条路。我们去了纽约,也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的。从我认识你第一天起,你就是一个温暖的人,你不会舍下你的父母,舍下你的责任。”
“我不能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