零张开手,一团星尘在她掌心流转,泛着幽蓝的微光。
虞瓷凑近细看,发现每粒尘埃都在演绎着不同的故事:有行星初凝时炽热的岩浆之舞,有彗星拖着冰晶长尾掠过星环的绮丽,还有暗物质如幽灵穿梭维度的轨迹。
当她的呼吸触及星尘,那些光粒忽然雀跃着爬上她的发梢衣角。
虞瓷惊觉衣袖渐次透明,肌肤上浮现出星云纹路,发梢凝结出细小的冰晶。
零及时拢住她的手,将失控的星尘收回虚空:"它们还记得创世时的温度。"
虞瓷忽然翻身环住神明的腰际,鼻尖蹭过对方脖颈缭绕的冷香,轻咬着齿音问道:"以后你的记忆里,能不能多存些热闹的烟火气?"
零低头望着妻子眼中跳动的星光,忽然想起某个小世界里寒武纪的黎明。
那时她目睹第一株蓝藻冲破冰封的海面,亿万年后竟演化成掌心这抹温热的呼吸。她将虞瓷鬓角的碎发别至耳后,指尖停留处绽开一朵莹白的昙花。
"已经开始了。"她轻声说。
风卷起纯白轻扬,裹着未尽的余音飘向星河深处。
东墙的蔷薇悄然舒展新蕊,而西边的秋千仍在轻轻摇晃,秋千上的一对璧人压在长椅上。
“好…”虞瓷笑着吻上零嘴角,已经开始了,在很久很久以前,就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