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阳语气冰冷,眼神中充满杀意,他所说为真,并非只是吓吓他们。
听到这话,众人皆是一惊,纷纷看向门外。而坐在离门口最近的那个人,此时脸色苍白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,显然被吓得不轻。他转身就想往外跑,却不想刚迈出门槛,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回来。
项阳早已料到会有人逃跑,所以提前设下了禁制。
而另一边,傅霖也已经召唤出了行野。静静地立在门口,若是那人敢强行冲出去,恐怕会立刻被行野刺穿身亡。
“回去坐着。”傅霖淡淡地说道。他一只手撑着脸,另一只手则在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。虽然看起来十分懒散,但守门的行野却是杀气腾腾。
这种淬了灵、认了主的灵器,最是懂得主人是什么心思。
“公子,这是做什么。”掌柜的笑着问项阳。
傅霖抬眸看着他说道:“掌柜的还真是犹如那水仙不开花呐!”
“啥意思?”掌柜的一脸懵的看着他。
“呵,装蒜啊!”傅霖笑着回。
此时,门外传来了一阵凤鸣声。项阳收回令牌,说道:“来了。”
几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,行野并没有拦人,那门口的禁制也对他们没有作用。一个男子见状也想跟着出去,但随即引起了行野的注意,一剑刺了过去,顿时见血。
“都说了,回去坐着。”傅霖冷眼回眸盯着那位被刺中的人。随后对其他人缓缓说道:“左右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,不过你们上赶着送死我也不拦着。”他走后那受伤的男子才敢捂着伤口喊叫出来。
牌楼下挤满了人,他们都急于离开这个地方。然而,由于避尘珠的存在,没有人能够成功出去。过了一会儿,人群开始主动让路,因为一个身穿黛色长袍、衣服上绣着金色紫藤花纹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。这位公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,身材修长,步履稳健。他的眼睛狭长如柳叶,眉间点缀着一抹朱砂红。在他身后,还有一群穿着黑色劲装的侍从跟随,他们的衣服胸前同样绣着金色的紫藤花纹。
正当项阳准备迎接这位公子时,他却抬手示意项阳不必特意跑来。接着,他直接走向秦念淑所在的方向。当走到秦念淑面前时,他行了一个礼貌的礼节,然后抬起头微笑着温和地问候:“几个月不见,阿姐一切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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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臭小子怎么又长高了?怎么比上次见的时候又多了几分气场?他如今比秦在锦那小崽子都要高了吧?秦念淑心里这么想着,但嘴上还是客气地回道:“一切安好,倒是麻烦了珩儿,还要匆忙赶来一趟。”
“阿姐在,不敢耽搁。”南宫珩回道。而后又一一同沈亦行他们几人打招呼。
“深塘坞一事,我已了然。至于处置方法也与司主及长老们通信商量过,一致认为当地事当地毕。与白瑜人案件无关之人经审判后决定是否放过,而有关之人根据其是否感染来决定是杀还是押。”随后他又伸出手拿出一个戒鞭,递给身后的人,让他跟着项阳去酒楼里审。那戒鞭是特殊材料炼制的,通常用于审问,来探测受审之人有无撒谎。
南宫珩回头继续说道:“至于人口买卖一案,凡是涉及命案者无论其身份是何均要接受审判。背负人命过多者直接押至中律司暗牢,较少者则当场绞杀。以上案件无论其人是间接或直接,只要牵连命案均一视同仁。”
“为何命案多的不直接杀了?”秦在锦轻声嘀咕道。
南宫珩听到了这句话,笑着冲他说道:“自然是不能让他们死的太轻易了。”
秦在锦看到他脸上露出的那抹笑容,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寒意。“笑里藏刀”一词十分适合他。
“而坞神一案......”南宫珩说到此处,看向了坐在那的沈亦行。“首先,对于深塘坞的所有受害者我深感抱歉,此事确实是中律司失职所致。其次,对于如今存活下来的孩子来说,中律司会提供一切帮助,直至养育他们长大成人为止。而对于存活的女子,中律司也会给他们重新安排生活的住所。最后,涉案的坞会成员及山下的所有施害者全部终身监禁于康郡衙门大牢。”
“哦对了,至于康郡的郡主李洪全和律主杨信,我们也会协同吏部深入调查,这种烂透了的腐肉自然是要全部剜除的。”
听着这人头头是道的讲解处置方案,江洵不由得想起在咸石村时,南宫娴当时说的那句:“只长身子不长脑子。”
这叫不长脑子嘛????
他又偏头看了眼身侧的秦在锦,这位才是不长脑子吧?
这哪里像是南宫娴口中一无是处的少年郎,明明很能独当一面啊!果然不靠谱的只有自家弟弟!秦念淑嫌弃的看了眼秦在锦,随即狠狠的闭上了双眼,罢了罢了,眼不看心不烦。
而秦在锦:当年说好了长大也一起玩泥巴,可你呢?
怕兄弟过得苦更怕兄弟背着我学人情世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