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尔听后,冲着我的脸上来了一拳,眼镜被打飞出去,这一拳极重,从模糊的视线里,我都能看见几滴飞溅出去的鼻血。
我坐在地上,脑子里还有嗡嗡的声音。
陈歌立马回了一拳给他,直接让他跌坐在地上,老布鲁托赶紧拉架,“够了!都在干什么!”
“您也听见了,是他出言不逊。”
“他说的,都是真的。”
谢南尔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,他掀翻桌子,茶具摔在地上,溅起的茶水飞进我的眼睛。
我清醒过来,手摸索着寻找眼镜,顺带抓了一把尘灰,一起放在衣服上擦拭,然后将它戴好。
谢南尔跑了。
他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里,父亲深爱着母亲,做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都是为了母亲的病,父亲也很爱这个家,父亲尊重这个家里以及外面的所有人。
现在谎言像泡泡一样被戳破,吃进嘴里的就只剩下苦涩的洗衣粉味。
陈歌把我扶起来,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,“脸没事吧?”
“无所谓,我这张脸,伤了就伤了,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小白脸。”
陈歌垂下眸子,没再说话。
“比尔吉伯爵,也被感染了吗?”比起脸,我更关心当下的问题。
“我不确定,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伯爵大人了。这个问题,你们可以去找莱希夫人问问,就是现在的伯爵夫人。”
“被感染之后,除了可以无限复活,还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?”
老布鲁托思索了一会儿,说:“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,那就是他们的手。正常人的手上有五根手指,且长短不一,而被感染之后的人的手上只有四根手指,但脚上有五根脚趾。”
老鼠前爪四趾,后爪五趾。想到小时候听到的一个故事,从前老鼠横行,在人们的家里偷盗,后来被人抓住后想用刀剁了它们的爪子,但老鼠灵活,在刀落下的时候溜走了,因此前爪只有四个趾头。
“除此之外,还有别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