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然不会死,如果要死,那也不是现在。
辛德瑞拉睡着了,我把床让给了她。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,我坐在桌子前,翻开笔记本,开始写:
我莫名其妙地成了L的人,看见他们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,突然有种少年的热血感在我的血液里沸腾。
这种感觉,大概有十年没有体验过了。太久了,久到我都忘记我也年轻过。不知道这场战役会不会成功,但是我相信,L的人都会用尽全力去争取。
即使最后的结果是死亡,是失败,他们也不怕。就像伯里西莱(他们的国家)的国花——霓炎。
威尔托尔说了一些奇怪的话,我并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,他就像一面蒙了雾的玻璃,透过他,我隐约能看见我,也能看见他,但是都是不清晰的。
第一次参加这种政治活动,我整个人无疑是激动的,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快要到凌晨了,我还睡不着。有点像“小学生春游综合症”,没想到我快四十的人了,还可以在某个瞬间显得活力满满。
我合上笔盖,伸了个懒腰,挑开窗帘的一角,确实,天快亮了。
“咚咚咚!”有人在敲门,我迅速把笔记本收进包里,匆匆开了门。
是两个士兵,看上去很不好惹,身上带着枪。一个小眼睛,一个大鼻子。
大鼻子的手里提着一个布袋,一晃就哗哗地响,“交钱。”
“什么钱?”
“少装傻!”小眼睛拿枪狠狠怼了我一下,“快点交钱!要不然杀了你!”
收保护费吗?
我点点头,从口袋里摸索着,不小心把之前谢南尔给我的手表露出来了。小眼睛看东西还挺尖,直接抢了过去。
“还给我!”我伸手去抢,被大鼻子踹了一脚,“滚开!少碍事!”
操。
“我还有东西,要吗?”我捂着肚子笑着说,并且把门大开着,邀请他们进来。
两个贪财的鬼,大摇大摆地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