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衍和尚也是目光一凝,叹道:“说到底,那可是能让私宅里那位阴沟里翻船的人。”
“可是还有两个最大的问题。”
“一个是布匹的产量,要弄出来这么多布料,是不是得找大量的人进行纺纱、织布作业?如果应天府有这么大规模的纺纱、织布作业,道衍师父藏在应天府的耳目一定会知道,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收到过这种情报。”
“其二,则是财力问题,光是我们现在探到的情报已经南至山西、河南一带,北至大宁、广宁一带了,撇开第一点不说,其中请人纺纱、织布,需要的财力之巨,是常人根本就无法想象的。”
“想要做到这点……”
说到这里,朱棣顿了顿才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说法:“除非再抄个沈万三。”
他虽然常年都待在北平,但国库的情况、乃至是自家老爹私库的情况都是略知一二的——本来就需要一个铜板掰成两半儿花才能应付得了朝廷的各项支出。
哪儿经得起这么造的?
丘福立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道衍和尚却摇了摇头:“不,那个人以一只手在大明皇朝搅动风云,他很可怕,我们不要以常理来论断于他。”
“假使那个人自己本身就很有钱呢?若是他自己就是个「沈万三」呢?个人一身之家财再多,比起一个皇朝顶尖之权力,孰轻孰重?”道衍和尚问道。
朱棣抿了抿嘴唇。
不需要耗费任何时间来思考就在心里有了答案——花点钱就能问鼎天下至高之权力,换他也乐意。
就连丘福也算的明白:“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”
徐妙云目光一凛:“也只有这至高之权力可以让人散尽家财了,这么想也才更合理更符合人性,什么大善人做善事的……呵。”
说起来。
道衍和尚这说法也不算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