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吗!太好啦!”祁丰年黯淡下去的双眼因祈愿的话重新迸发出光彩,拉着瑞雪开始忙活。
没一会儿,祈父,祈大哥和祈大嫂也陆续回了家,一进门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儿。虽说祈愿总是带着猎物回家,但是很少吃烤的,几人见是烤兔,也十分高兴,一个个的赶紧收拾好自己,上前帮忙,一家人围坐在烤架旁,看着兔子的表皮开始金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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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子,弄点蜂蜜刷上去。”祈父想起小时候他爹给他烤兔子的画面,说道。
“给你吃烤兔子就不错了,还想要祸害老娘的蜂蜜?”祈母虽是这么说,但还是起身进了厨房,没一会儿拿出一小碗蜂蜜来。
“给,省着点儿用,就你会吃!”
祈父乐呵呵的接过,开始往兔子上刷蜂蜜,蜂蜜一刷,甜滋滋的味道迅速钻入了每个人的鼻腔中,两个小的馋的只咽口水。
“弟妹在家不,村里出大事了,你快出来看看啊!”门外是邻居的喊声,祈母闻言就知道定是又有什么八卦了,看了眼还在烤的兔子,又看了眼紧闭的大门,咬了咬牙还是应了声。
“在家,这就出来。”祈母冲着门外喊了一声,又小声冲几人道:“给老娘留点,老娘出去看看发生啥大事了。”
几人乖巧点头,继续看着烤兔子咽口水。
半个小时后,祈母回来,兔子还在烤着,几人听到开门声,一起看过去,只见祈母一脸的吃到大瓜的表情。
“老头子,你猜怎么着?”祈母关好大门,开始分享自己吃到的瓜。
“村里有个知青跳河了!”祈4母刚说完,祈大哥先开口问了。
“娘,你咋知道是跳河的?万一是不小心落水的呢?”
“去去去,你不知道你别瞎问,我还没说完呢,老实听着。”祈母拍了祈大哥一把,其他人也是一脸赞同,祈大哥只好闭上了嘴,安心听祈母说。
“那知青被人救上来时一裤子的血,看那样子也不像是来事儿了,倒像是小产了,要我看应该就是那知青跟谁乱搞男女关系,一不小心被人搞大了肚子,想不开才跳河的。得亏张大嫂她们今天要去山根儿底下弄点猪草,要不等人发现,没准儿都没气儿了呢……”
祈愿倒是没想到这柳如烟的命还挺大,这样都没死,还流产了,想来这一世,那小白眼狼是化成一摊血水,没机会出生了。上一世到死,原主都不知道小白眼狼到底是谁的种,不过也不重要了,原主并不好奇这些,早就投胎做人去了。
“娘,那个知青现在咋办了?”
“送知青点去了,等人醒来问问奸夫是谁,要是说不出来个人来,村长就要把人送到镇子上去了。”祈母说完,兔子也烤好了,祈母指挥着祈大哥和祈愿去厨房端菜。
烤兔子、烤土豆、水煮兔子、杂粮面的大饼子,一家人吃的那是满嘴流油,时不时再讨论几句柳如烟的事儿,这一顿饭吃的那叫一个开心。
第二天,柳如烟是被疼醒的,小腹痛的厉害,身上也冷冰冰的,想要喝水,却发不出一点动静。
一个屋里的女知青看到柳如烟醒来,也没有上前,反倒是全都跑了出去,没一会儿,村长和村干部们全到了知青院,后面还跟着一些来吃瓜的村民。
村长是男人,没有进女知青的屋子,隔着门帘询问柳如烟的情况,柳如烟并不知道外面已经围满了围观群众。
听到村长问孩子是谁的,柳如烟只是哭哭啼啼,后来实在是架不住村长的询问,说出了祈愿的名字。
这一说不要紧,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祈母,祈母一下子就火了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,我家祈愿都不知道你是谁,还有村里人谁不知道我家祈愿天天带着丰年和瑞雪,哪有时间和你苟合!你再污蔑我家祈愿,我就告你个污蔑罪!”祈母发起火来那是不管不顾的,话语中含妈量极高。
村里人听到祈母这么说也开始回忆起来,确实没有看到柳如烟和祈愿有什么交集,每次看到祈愿时,他的身边都跟着两个小跟屁虫,倒是柳如烟,有村里人看到她和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在小树林里出现过。
柳如烟不知道祈母在院子里,听到祈母这么说,也只是哭,没有辩解。
可随着屋外说话的人越来越多,听到他们竟然说出了秦寿的名字,柳如烟慌张起来。
“不!你们别瞎说,我和秦寿哥哥是清白的,我们什么事都没有!”此话一出,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,别人还没确定和柳如烟无媒苟合的是秦寿呢,倒是柳如烟先坐不住了。
“好了,柳知青,孩子他爹是谁,我也不多问了,你要么快点和孩子他爹领结婚证,要么明天我把你送到镇子上,你自己考虑清楚。”村长也不耐烦管这么破事,说完这句话就走了。
见村长都走了,围观的人待了一会儿各自回家分享八卦去了。
柳如烟一个人躺在炕上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她是喜欢秦寿的,但基于秦寿是个真正的知青,也是在二人发生了关系之后,柳如烟才知道秦寿家里出了事,以后的成分怕是有问题。
而且秦寿不止柳如烟一个女人,秦寿还和村里的一个姑娘纠缠不清,柳如烟不敢赌,也不敢一个人偷摸的堕胎,这才想找个冤大头接手,于是就把目光放在了祈愿的身上。
计划的好好的,只要祈愿救了落水的她,她怎么都会缠上祈愿让他负责,可为什么祈愿没有救她?祈愿明明都已经看到她在河里扑腾了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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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烟想不明白,但她知道秦寿不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,但如今事情闹大,所有人都知道她流产的事了,要是不和秦寿结婚,以后怕是回城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柳如烟忍着身体上的疼痛,去找了秦寿。
“什么!村里人都知道你和我的事了?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我不是说了我家出事了,不能给孩子一个未来,你就不能找个人替咱俩养孩子?你怎么这么蠢?”秦寿刚从小树林出来,刚刚他还想故技重施,对村里的姑娘下手,可惜村里的姑娘不是柳如烟,连小手都不让他拉。
秦寿还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呢,却没想到刚开始就出了变故。
“我怎么没找!可别人也不是傻子,你看现在怎么办吧?要是咱俩不结婚,村长就要把我送到镇子上去,我要是被批斗了,可保不准也供出你来!”柳如烟听到秦寿的话,这下不止是身体发冷了,心也跟着发寒。
“好如烟,你别生气,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。要不你这样……”秦寿见柳如烟发火了,又温声细语的哄着,等把人哄好了,又开始往外冒坏水。
“这样真的能行?你别骗我,而且你怎么把祈愿约出来?”柳如烟听的倒是很心动,别看祈愿天天不怎么下地,但她每次路过祈家的时候都能闻到飘出来的肉香味儿,再结合祈愿总是背着一个大背篓,柳如烟断定那些肉都是祈愿弄回家的。
祈家村和别的村不一样,村民们要是有能力,上山打点猎物都是被允许的,所以全看能不能弄到猎物。柳如烟没有这个能力,秦寿也没有。为了以后能吃上肉,过上好日子,柳如烟这才看中了祈愿。
而且祈愿长的又高又瘦的,只是黑了点,要是皮肤白皙些,怕是和秦寿不相上下。
秦寿和柳如烟计划的好,却没想过祈愿根本不上他们的当。
当秦寿打着求教的幌子找祈愿时,祈愿就知道这狗东西就是柳如烟的奸夫,想都没想拒绝了秦寿的请求。
祈家村人人都是热心肠,秦寿还真没想过祈愿会直接拒绝,回到知青院时,还垂头丧气的。
守在窗边等消息的柳如烟看到秦寿的模样,怎么能不知道计划有变,顿时也垂下了脑袋。
“要不,咱俩明早去祈愿上山的路上守着?听说祈愿每天天没亮都会上山下陷阱,到时候……”秦寿一计不成又来一计。
柳如烟能怎么办?现在她也没有办法了,只好点头同意。
第二日天还没亮,两人偷偷出了知青院,等在祈愿上山的必经路上。
祈愿老远就看到有人影在前面,没想到这俩人还不死心,想了想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,经过两人时,两人还躲在草垛里看向祈家的方向。
俩人等了许久,也没有等到祈愿的身影,柳如烟先等不住了,实在时刚刚流产,又落水,冷的厉害。如今也入秋了,清晨又冷的厉害,穿的再多,也觉得浑身发冷。
“祈愿怎么还不来?是不是他知道我们在等他,他今晚不上山了?”
“不能,你没说,我没说,他怎么会知道。没准儿是有事,再等等。”
祈愿下山时路过二人时正好听到两人的说话声,实在是烦了这对恶心人的家伙,掏出迷烟洒向两人。
“秦寿哥哥,我不冷了,还有点热。”
“我也有点热……”
祈愿看着两人滚作一团,心满意足的离开了。
当太阳升起,阳光洒下人们辛苦耕种的田地时,也没有忘了洒向正在缠绵的二人。
突然,一道尖叫声划破长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