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陛下没有要了他的性命,他便辞官来到了北地行商。”
“那时的云州……还是‘察哈尔部’的管辖,我们在这里相认了,那时我才知道他已经成家了并且有了你。”说到这,皇甫长水眼里泛起一阵泪花。
张经纬听完,心中悲愤交加。脑子里一激灵,他突然想到什么。
“等一下,岳父大人不是在中枢从军吗?为何会出现在戎族管辖的北地!”
皇甫长水老脸一红。
“战败被虏,做过奴隶……被你爹买下……”
场面有些尴尬,张经纬也没再说什么。
“额……您继续!”
皇甫长水调整了一下心态,继续说道:“也就是你爹,买下了我们一众乡勇,还给了我一大笔钱,我才得以招兵买马,推翻察哈尔的统治。”
“我们收复了大半个河东道,最后被晋王招安。”
“三年后我率军杀回云州,你爹联合所有的乡绅豪杰,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戎人杀出了关外。”
听着岳父的话,张经纬很惊讶,他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是一方豪杰,那这叛国罪岂不是无稽之谈!
“你爹本事很大呀,察哈尔早已经知道了一切,你们既然还活着。”
张经纬冷哼道:“哼,没死在戎人手里却死在你们手里。”
“纬儿,之所以你们父子二人能活下来,是因为戎族大汗与你张家来往颇深……”皇甫长水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张经纬的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襟袍,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。
“你觉得我会信吗?”
皇甫长水自然是看到这个小细节,连忙解释道:“我与你爹乃是八拜之交,义结金兰,他是我大哥,我怎可能会害他。”
“再说了,我图啥?说得好像我能当皇帝似的……”
突然意识到说错话,皇甫长水便没有多嘴。
张经纬拍桌起身,冲着岳父咆哮:“我不明白,我爹究竟干了什么?为什么要跟戎人的大汗结交?他到底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要给他叛国罪的恶谥!?”
皇甫长水摆手示意身边的护卫出去,又看了看站在张经纬身后的木头。
得到张经纬肯定的点头,木头也跟着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