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营书吏!韩烨有个阁楼,书吏每天都会在那整理公文。”易飞鱼诉说着:“书吏有一个账本,记录了韩烨吃空饷的证据,涉案金额足够他掉脑袋了,另外他自己也有个账房先生!”
接下来几个军官就一人一句的说着。
“那账房不是高阳人士,每月会来两三次,每次都只待一晚上!”
“而每次到来韩烨和高阳县令都会很紧张,张罗着设宴招待。”
“之前我们都猜测,他是哪儿的大人物。后来才知道是个账房先生。”
张经纬心里疑惑:生性残暴的韩烨,为何会对一个账房先生如此客气!
他随即便问道:“那这个账房先生什么时候到高阳?”
易飞鱼回忆着,“每月初都会来,估摸着就这两天。”
张经纬抬眼深思,有个疑问他一直想问出口:“你们……既然知道他的把柄,为何你们不上报朝廷?你们是否也拿了他的好处?”
“还有……韩烨把你们的甲卫装备得如此精良,究竟意义何在?”
易飞鱼被这灵魂三问,问得惶恐,连忙解释道:“姑爷错怪我等!我未曾拿过贼人任何好处!只是人微言轻,若是反心外露必将死无葬身之地!”
彪黑子破口大骂:“这狗屁朝廷本就烂的发臭,你还指望我念它好?”
易飞鱼恨铁不成钢,一个劲的敲打他:“你个莽夫,慎言!慎言……”
张经纬梳理了一下方案,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重要物件。
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,拓有半个兵符,调令王校尉拿走后也没有问起这兵符,这兵符就一直藏在身上。
张经纬先是干咳两声,“咳咳!”
“你们可认识此物?”张经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。
易飞鱼大惊,:“这是兵符?”
开始的时候,张经纬没好好端详过这兵符,在他印象中兵符应该像老虎一样的,可这拓印,是他完全没见过的生物。
是一只独角兽,又像是一只狮子。
“没错,是岳父大人给的!”张经纬接着说道,“用这兵符我能进水防营了吧?”
易飞鱼咽了咽唾沫,说道:“姑爷,这兵符不是一般的兵符,这是‘五龙符’,晋王的专符!”
高否接过兵符端详着:“没……没错,见…见…见过…一…一次,但…但…我忘…忘不了。”
一个比较熟悉官场的军官疑惑道:“这真是侯爷给的?可这是右符啊,即便是左符也得是在‘太源府’的督帅手里!”
随即他们又开始讨论起来:“末将觉得还是不要用为好,若是真的,说不清来源人头落地。若是假的,一样人头落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