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张经纬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。
紧接着,张经纬又从利弊上分析这王怵该不该上报朝廷。
上报了朝廷,王怵就是罪犯了,夺了官身不说,以他在其中的角色,无非是头替罪羊!
晋王可能不会有事,但他必死无疑!
刘延之听着也烦了,但其中也是有些道理的:“也罢,既然你为他求情,那就先将他关在府衙大牢里,待我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。”
张经纬松了口气,“多谢老师。”
他迅速来到牢车面前,看着王怵。“我已经拜托老师,暂缓将你的口供呈上去,学弟可愿助我彻查此案,好将功补过啊!”张经纬无奈地说道。
王怵眼里有丝感激地看着他,“多谢。只是我担心此事牵连甚广,仅凭你我之力恐怕难以查清。”
张经纬沉默片刻,“我也知道,但总不能坐视不管。先从灰石窑的徭役开始吧,还有很多民众在等着我们去救呢……”
王怵点了点头,“学长之志,怵,望尘莫及!”
……
高否领着一个军官走了过来,军官行礼道:“云州守备,左屯所把总,纪福宝,见过姑爷!”
那军官穿着盔甲,挂着红色披风,威风凛凛。
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,皮肤黝黑,那双刀眼无时无刻透露着一股杀气。
“纪把总不必多礼,那韩烨罪证已在同知大人手里,他已犯死罪,今日就得仰仗纪把总的虎威了!”
纪福宝眉头一皱,这次出来就带了一个兵屯的兵力,要他去打韩烨?
那韩烨有多猛他是知道的,听说水防营有甲士五百,这要是真打起来,那他还不如韩烨捏在手里的渣渣。
于是他为难道:“额,我得的军令是护送姑爷回城,并没有要我去拿韩校尉啊!”
高否在一旁听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不满。他静静地站在那里,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