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经纬这才意识到,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世界里了连忙道歉:“啊?嗯……失态失态,刚刚真是不好意思,您现在是孙药郎了!”
孙恩淼转身就进了屋,没好气的对张经纬说:“还算没有疯癫,进屋说吧!”
那小姑娘刚刚看到了一切,用一种警惕的眼光一直盯着张经纬。
而张经纬时不时还偷看忙碌的孙恩淼几眼,有时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。
木头几次提醒,实在想不到自己家的少爷会好这么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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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眼前这位夫人风韵犹存,但看那一头布满银丝的发髻,和那褶皱的眼角,已经藏不住四十多岁的年纪了。
沉思片刻后,木头决定拯救少爷,于是趁着孙恩淼去准备药材,他拽了拽张经纬的袖口轻声喊道:“少爷,少爷,我不看病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为什么?来都来了,六叔不是说了吗,孙药郎难得遇到,眼下是多好的机会呀!”
多好的机会?!木头现在想把张经纬绑走的心都有了。
在屋里等了得有半个时辰,孙恩淼此时已经穿上了一件青色外袍,手里端着一个托盘,托盘上放有一个药臼(捣药的)和几种药草,一副针线和一卷棉布和一碗药汤。
孙恩淼对着小姑娘说:“九儿,速去烧两盆热水!”
小姑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。
随后又将张经纬赶出去:“张少爷你也出去吧,待在这里不干净!”
张经纬看了看屋内一尘不染的家具和一张病床,说道:“这挺干净的啊。”
孙恩淼一脸无奈,瞥眼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——你不干净!”
张经纬才想起来,手术室是无菌的环境,自然不会有外人出入,难怪要换一件新外袍。
“啊?噢……不对啊,自从进了这个屋我们什么都没说,您也什么都没问,那你怎么知道是他要治伤?”张经纬觉得奇怪,难不成这间屋子还带什么CT核磁的吗?
孙恩淼先是看着张经纬,说道:“你虽然一脸疲惫眼圈发黑,那定是心神不宁,睡眠不安,回头我抓两副安神药给你自己煎服。”
然后看向木头说道:“而他,额前出汗、嘴唇发紫,手臂微颤,走路都费力,定是受了利器伤,染了疭瘛(破伤风),再不缝治,恐怕小命难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