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怜面色一沉,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,大声喝道:“各位大人,莫非是想公然违抗圣上旨意不成?”
学政连忙拱手作揖,一脸惶恐地解释道:“本官绝无抗旨之意啊,只是那张廪生所言确实也有些许道理,不得不加以斟酌。”
卢辉亦向前一步,微微躬身说道:“况且王长史的亲弟弟如今仍身陷云州大狱之中,倘若在此期间出了什么岔子,下官实在难以向长史大人交代呀。”
王怜闻言,眉头紧皱,怒视着卢辉,厉声道:“卢太守,你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本官吗?”
卢辉赶忙摇头摆手,诚惶诚恐地应道:“岂敢岂敢,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。”
此时,一旁的纠察司开口说道:“道尊大人,依下官之见,那贼将倒是可以押解进京。但依照天朝律例,但凡罪大恶极之人,即便免去死罪,其活罪也是难逃的。应当先给他穿上琵琶骨、打断手脚,再蒙上双眼一路拖行入京示众!如此一来,方能彰显律法威严。”
御史听后连连点头,赞道:“此计甚妙!既能让那贼将受到严惩,又能以儆效尤。”
王怜却是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众人怒斥道:“你们这简直就是在滥用私刑!朗朗乾坤之下,怎能做出如此粗鄙之事!”
若是穿了琵琶骨挑断手脚筋,那岂不就废人一个,即便是再强的体魄也不可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。
这时布政司开始打圆场,对着御史、王怜二人拱手行礼道:“这里官位最高的就是御史、长史二位大人,若是意见不合,不如我们取个折中的办法,若不用刑可由云州派出人手押赴贼将上京,如何?”
王怜怒目圆睁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王爷交代下官做的事,下官岂敢交于他人之手!此事关乎重大,下官定当亲力亲为,不敢有丝毫懈怠和疏忽!”
御史闻言,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本御史看长史大人根本就毫无诚意可言!莫不是长史大人有意包庇什么人不成?”
一旁的卢辉赶忙附和道:“正是如此!昨日在后堂,晋王竟然公然下令让我私自放走韩烨、王怵二人,由此可见,晋王早已处心积虑,势必要将这两名要犯劫走!”
王怜冷哼一声,双手抱胸,冷冷地问道:“既然如此,那看来今日咱们之间是没得谈了?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坚定。
张经纬一直摇头冷冷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