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哽咽着说道:“差大哥,我儿子丢了呀!他可是咱们云州的秀才,还是廪生呢!”衙役听后脸色一正,忙道:“既是如此重要人物走失,二位且先在此稍候片刻,小的这就去通报大人。”说罢,转身飞奔而去。
没过多久,夫妇二人便被引领至抚民厅。此时,刘延之正端坐在厅中的正案之后,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下方。待二人走进厅内,刘延之开口问道:“案下所跪何人?究竟所告何事?”
那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四周,面露迟疑之色,喃喃自语道:“这……这不是云州的公堂啊。”刘延之微微皱眉,解释道:“此处乃是云州抚民厅,专门负责统管云州境内的缉拿、寻踪诸事。你尽可放心将事情原委道来!”
听到这话,中年男子定了定神,接着说道:“回大人,小民名叫田福,我的儿子叫田操。昨日夜里,小儿不知为何突然失踪不见,我与贱内四处寻找,几乎把整个浑元县城翻了个底朝天,却始终未见其踪影。而且,更为蹊跷的是,昨天还有官府之人前来找寻吾儿,这让我们越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。”
刘延之闻言点了点头,追问道:“你儿子失踪之前可有留下任何线索?”
田福思索片刻,摇了摇头道:“起初并未发现什么线索……哦,对了!我那儿媳也一同不见了!”
刘延之一脸狐疑地问道:“你家儿媳?你所说的难道是杨喜儿不成?”
田母忙不迭地点头应道:“正是!就是那个恶妇啊!平日里便与我家操儿相处不睦,这都嫁到我田家好几年了,可她那肚子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。依我看呐,定然是这个毒妇将我家操儿给掳走啦!”
刘延之闻言,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可有确凿证据?倘若无凭无据在此胡言乱语,本官可要依法杖责于你!”
田母吓得浑身一颤,但仍强自镇定下来,辩解道:“民妇岂敢信口雌黄啊!他二人夫妻关系素来不和,这周边的街坊四邻皆可为证呢!”
刘延之冷哼一声,斥道:“身为父母,自家儿女夫妻感情不睦,竟还好意思拿到本官面前作为佐证,分明就是有意袒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