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名黑衣人闻言,脸色一沉,伸手狠狠掐住了田操的脖子,厉声道:“待会儿我家主人就要来了,你这张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儿!我家主人可不似我这般好脾气。”
然而,田操却毫不畏惧,依旧嘴硬地叫嚣道:“你们这群强盗、莽夫!待我脱身之后,必定要去报官,将你们一网打尽!你们可知我究竟是谁?”
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从屏障外传了进来:“你不就是云州的廪生嘛,当时我可是亲眼瞧见你在那花楼之中寻欢作乐!”说话之人正是张经纬。
田操闻声望去,只见张经纬正站在屏障之外,一脸鄙夷地看着他。田操心中一惊,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处遇见此人,但嘴上仍不肯示弱:“匹夫,有胆量就放我出去!看我如何让太守大人治你个满门抄斩之罪!”
张经纬冷笑一声,讥讽道:“匹夫?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我若真把你松开,恐怕你转身便又跑去欺凌那些弱女子了吧。”
田操恼羞成怒,大声吼道:“如此说来,你们果真是那贱人派来行此弑夫之举的!”
张经纬眉头紧皱,面露不悦之色,斥责道:“左一个贱人,右一个贱人,你家夫人不仅生得貌美如花,而且对你关怀备至,对你的双亲更是孝顺有加。怎地到了你口中,她就变成了如此不堪的贱人呢?”
田操瞪大双眼,怒视着屏风后面,大声喊道:“我乃是堂堂云州秀才,尔等竟敢如此无礼地将我抓捕至此,你们可知这可是犯了死罪!官府定然不会轻饶了你们!”
站在一旁的张经纬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,他不耐烦地对身旁的黑衣人吩咐道:“啧啧啧,这家伙简直就是答非所问!先把他的衣服扒下来,要是接下来还回答不对问题,就立刻给他从头到脚浇上一盆冰凉刺骨的冷水。”
听到命令后,黑衣人齐声应道:“是,主人!”紧接着,他们毫不犹豫地动手脱去了田操身上的衣物。
只听得“哗啦”两声,两大盆冰冷的水犹如倾盆大雨一般猛地浇在了田操的身上。瞬间,田操被冻得浑身颤抖不止,牙齿咯咯作响,整个人蜷缩在原地,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可怜兮兮。
然而,尽管身体已经冷到了极点,但田操的眼神依然坚定不屈,他咬着牙关,硬气地说道:“士可杀不可辱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但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句不实之言!”